“你这丫头,一点也不能耐,俗话说做戏还做全套呢。”国公夫人朝着周围的女眷摇头。
明珏是未出阁的,不好多言语,只脸上淡淡晕出两圈红晕,低着头听着周围的长辈打趣。
“我哥哥想同你说几句话。”孟景和趁着间隙见缝插针,对着明珏咬耳朵。
有什么好说的,成亲以后有的是时间说,心里骂骂咧咧,嘴上一派答允,不过这倒是解救她了,怀着七上八下跳跃飞快的思绪,不知不觉明珏就走到池中亭。
那早已有人等候了,“要上演宛在水中央的剧情吗?”明珏又暗自吐槽了一句。
直至走到亭子,明珏这才发现,孟景和今日竟不是往常的玄色袍服了,不好意思刻板印象了。
这湖蓝色青衫怎么还有点情侣款的味道,明珏低下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靛蓝暗纹玉兰花刻丝袍子,“小侯爷。”
“你来了。”孟景和伸手指向他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又给她泄了杯热茶,又是菊花泡的。
“多谢小侯爷。”明珏只往自己这边推了推茶杯,并未入口。
孟景和也不在意,施施然开口进入主题,“以后不必再叫我小侯爷了,你我不日即将成为一家人,未免叫得有些生非。”
那我叫你什么,大郎?吃药了?
“叫我筠澄便可。”筠澄是孟景和的字,当初孟老太爷给取的,望他如竹子般正直,如清水般明净,
酝酿了许久,明珏还是开不了口,企图用装傻充愣带过去。
“也无妨,由着你叫吧。”
“听喧姐姐说,小侯爷有话同我讲?”
“你是否心仪于谢霖绘?”
明珏又一次企图靠装傻充愣蒙混过关,怎奈这招不好使了,老男人,哪壶不开提那壶,“只是同谢家哥哥见过几面罢了。”
某人在听见“哥哥”这词以后不可控地眉头一皱,“原来如此,无妨,至少我有你做的香囊。”
“那…那是我给喧姐姐做的。”明珏不自觉盯向他的下颚,“她向来苦夏。”
“无妨,谢家小子没有就成。”孟景和随意抬起茶杯灌了下去。
谢霖绘:怎么了,我还不够惨吗?小情侣的把戏,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你怎知他没有?”明珏反将一军。
孟景和冷哼一声,不作答,日后我就天天让你给我绣香囊,爷全挂在床头,一天换一个。
“我和他并无缘分,没有侯府际遇,缝制香囊,也无…”明珏犹豫了一下,“也无竹林诉情。”
明珏肉眼可见孟景和再听到最后一句话后,耳根红透。
怎么打了一仗,变得如此纯情,打回男高了吗?
也许是没反应过来明珏的哄,孟景和呆滞了几秒,咳嗽一声后故作镇定站起身来,腰间的香囊紧紧拴着,“知道了,回去吧,我送送你,省的你再迷路。”
整体下来,明珏还是很满意的,无论是小侯爷的谈吐还是气度,皆为上品,谁会拒绝一个卖相好还会害羞耳朵红的大狗狗呢?还是杜宾犬系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