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摸过女孩子的胸吗？”

林雪央看着自己平时老实巴交的弟弟，有点难以置信他会问这个问题。

“你摸过？”林雪央反问。

“嘿嘿……我也没。”林有才抱着腿坐在地上，“听说，女孩子的胸，是世界上最软的东西……”

“你想摸？”

林有才笑着低下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邻家的女孩。

“她的真大……”林有才念念碎。

林雪央直接猜到了那人：“你是说……小萝卜？”

小萝卜是村里和林雪央差不多大的孩子，出了名的标致，走在路上，连老大爷都要瞟上几眼。

林有才好像一下被戳到了，脸有些红。

半晌，他才细声道：“嗯……”

“哥，如果我能摸小萝卜的胸，我一定给你先摸……”

林雪央被逗乐了，轻轻拍了拍林有才瘦小的肩膀。

又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再次传来有才的声音：

“哥，你吃过汉堡包吗？”

“没。”

“我也没，我看同学吃过，他给我吃，我没吃，我可真是太傻了……”

林有才一边悔恨，一边想着之前的生活。

那时候还能上学。

还能吃东西……

他把目光从凌然中抽离，眼前是一片深黑而又空荡荡的房顶，残败的横梁，还有苍白零碎的蜘蛛网。

“哥，他们什么时候来吃我们……”

林雪央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冷冷地看向了那扇灰暗的木门。

他们即将被吃了。

吃他们的人正是他们的邻居——村里杀猪的屠夫。

一阵沉重的脚步传来。

嘎吱~

刺眼的光从门缝倾泻而来，洒在兄弟二人瘦弱的身体上，光的背后，是一把比它更亮的尖刀。

屠夫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一出现便遮住了门口的光：

“说是这兄弟二人加起来和我家松凯一样重，但那都是骨头。你看看，就这皮包骨头……肉不见得有我家松凯一半多。”

后面跟着的女人也不开心了，指着男人便骂道：

“我早说不换了，不是你说自家孩子下不去嘴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唉~算了算了！”男人提着刀，走了过来，“要不，今天先杀个小的吧。”

“都行，麻利点，水要开了……”女人不耐烦地催促道，她已经饿了好久，一刻也不想等了。

男人走到了林有才面前，手起刀落。

两分钟后……

林雪央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里是一把染红的杀猪刀。

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变得有些苍白，空气中飘着小雨丝，给这苍白带来了些许凉意。

他扔掉刀，侧过头，看到了屋内的弟弟——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小小的，细细的，如一根被随意踩断的芦苇。

院门传来一个脚步，屠夫的儿子杨松凯走了进来。

他的手里也有一把刀，滴着血。

是林雪央父亲的血。

在林雪央的父亲与杨家父母商讨换子而食的时候，林雪央也在与他讨论如何杀死自己的父亲。

那时候，杨松凯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会这么做。

是林雪央提醒了他。

林雪央换掉了家里的绳子，杨松凯可以轻易挣开，偷袭没有防备的林父。

然后他要回来，帮助林雪央，杀死自己的父母。

“我好像来晚了……”

在一地的鲜血中，杨松凯找到了林雪央的弟弟。

林雪央躺在地上，无神地看着天空：“你是故意的，我老早就听到你的脚步了。”

杨松凯一怔，他刚才听到屋内的声音后，确实没有第一时间进来。

原因很简单，他不想帮助林雪央杀死自己的父母。

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向林雪央保证他敢，在家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停住了。

杨松凯握紧了手里的刀。

“但是我不怪你。”

林雪央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杨松凯的小动作，继续道：“如果我能果断杀死我的父亲，我也不会找你，有才也不会死。”

“现在怎么说，一起吃点吗？”杨松凯问。

“我不饿。”

林雪央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