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马车行了一天一夜,迟迟未见宋万青下令,身边的小厮已经急不可耐地问了。
夫人的意思是下手越早越好,免得节外生枝。
“不急,再多等一日。刚出都城便动手,容易惹人生疑。”宋万青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马车,恨不得穿过车帘看清孟音晚的曼妙身姿。
一想到孟音晚那饱满的身子,他便口干舌燥,冒出一股火,怎么都消不下去。
再等等,下一个驿站等他动手享用美人以后,就能动手了。
小厮道:“公子英明。”
宋万青都有点等不及了,这一天一夜除了停留在上一个驿站歇脚,他就没见过孟音晚。
好想现在就享受美人的销魂滋味。
当年孟音晚未出嫁前,不知是都城多少公子哥的梦中人,可惜嫁给的是沈慕,无人敢肖想,如今倒是给他占便宜了。
“下一个驿站什么时候到。”
“回公子,还有一个时辰。”
宋万青吩咐:“加快脚程,早点抵达驿站休息,本公子累了。”
“是。”
***
一出都城芳菊就察觉到了异常,夜不能寐,时时刻刻警惕着。
“夫人,昨夜宋家未曾动手,今夜会动手吗?”
芳菊在孟音晚身边伺候多年,为人机敏,深谙内宅暗斗,宋容如果不想伤人,随便派个沈府的小厮护送便可,但现在护送的人马里,全都是宋家的人。
“老夫人难道看不出来宋姨娘居心叵测吗?竟见死不救。”
她对沈家失望透顶,夫人自入沈府起,小心翼翼伺候老夫人,从没犯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就因为宋姨娘怀有身孕,便任由她作恶。
“跟我的性命相比,自然是子嗣重要。”孟音晚并无异色。
老夫人不喜出门,沈家供奉了一个佛堂,天天念佛,她入府一年半,也就见过老夫人几回,老夫人又怎会在意她的事情。
“若宋家人动手,我们该怎么办?”芳菊焦灼不安,他们没有自己的护卫,何来应对之策?
“稍安勿躁,今夜就知道了。”
***
入夜,沈家马车抵达驿站,孟音晚一下车就去客房,吃的也让小厮送进房中。
芳菊见她镇定自若,未显惊慌,微微安定下来。
她守在门口,随时观察着宋家小厮的举动。
亥时,孟音晚未入睡,手里拿着佛书。
外头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敲响。
芳菊一颗心提起来,警惕道:“谁?”
宋万青酒饱饭足,面色坨红:“姨娘,是我宋万青,有事相商。”
芳菊看向孟音晚,孟音晚朝她点点头。
芳菊犹豫半响,宋万青已是不耐烦,用脚踹门:“孟姨娘歇了吗?开门。”
“芳菊,把门打开。”
门一开,宋万青踉踉跄跄地走进来,芳菊吓得往旁边躲了躲,见宋万青目光搜寻着孟音晚,往后退了几步,拦在他面前,福身问:“不知宋公子深夜前来,找我家夫人有何事?男女授受不亲,若公子有要事相商,劳烦明日再议。”
宋万青醉眼朦胧,眯着眼睛,孟音晚的绝美容貌在他眼睛里慢慢聚焦,变得清晰起来。
他躁动不已,一把推开芳菊,急切地往孟音晚的方向走:“滚开,本公子有事要跟孟姨娘说,闲杂人等一律滚开。”
他上前,色眯眯地盯着孟音晚,“孟姨娘怎么还没歇下,莫不是在这里等我?”
听着他的大不敬之词,芳菊皱眉呵斥:“宋公子,我们家夫人是将军的人,岂能容你出言羞辱?”
“将军?”宋万青起身,假装不明所以,“本公子刚才说什么了?”
小厮附和:“对啊,我们公子什么都没说。”
“芳菊,既然宋公子有话要说,你且先退下。”
“夫人……”
孟音晚给她使了个眼色,芳菊缓缓退出去,门关上后,宋万青原形毕露,双目目不转睛地盯着孟音晚饱满的玉峰:“孟姨娘在看什么书?”
孟音晚语气淡淡:“佛书?”
“你信佛?”
“不信,但为了心安,想多读几遍。”
“孟姨娘想帮家里人祈福?”
“非也,我祈福是为了自己,将来双手沾满鲜血之时,希望菩萨能宽恕我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