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闽
桃花庵.世语
(省拟架空,主角粤闽,感情线未明确表达参与人员涉及华东组部分成员及京津冀,副cp仅苏浙和皖赣,主文章内不会过多提及)
“那日,娇艳的桃花飘落满城,花瓣不知来处,漫城遍野,人们好似心有所感,同向那隐山中的桃花庵望去,只见红光满天,整三日不散。”
“有樵者传,那火满初日之时,于邻山处听有魂散笛曲响起,萧转飘渺,多音绕梁,但终归消去。”
“称是天叹其悲,降与怜悯,闻有惊雷乍现,见其云作甘露,才堪堪化去那连山火怒。”
“如此奇异之事,多使众议纷纷,小城寒门有朽大夫指认那桃花庵之主,可是来自京城的落难之人,好一风华绝代翩翩公子,可惜又遭那乱尘沾世,迫不得已而舍尽家财来此隐居以求生机。”
“再者。”伴有折扇展开之声,说书先生的一双锐眸微眯,环视于场一周,待所有杂音降去,将听客们的好奇心思再增上几层,才慢悠悠地开口接上前语。
“那公子容貌天妒,作的一手好文采,京中多有墨客欣赏其才,所伴者皆敬称其一声林公子,潇洒且不受拘束,只可惜落难后日渐消沉,又不知何日落户远城临偏僻孤野,告别了身旁好心友人,闭门桃花庵不再见客。常可听得夜半笛声,令闻者落泪不能自已,却是多年不曾再见其影。”
“或是看破生死,或是寻了报应,终归不能知晓那归隐客的真实由去,一切的一切,都随遮天尘埃飘尽在那连山深处。”
“而这个时候,又有人推去那砖灰碎瓦,看向了院中那棵烧毁的桃木."
京外客栈新来的说书先生口才甚好,也不知从何处搜罗,讲的故事多是各地奇哉怪载之事,京中新兴起的话本小说,皆出自其口编改,引阅者读罢新本,恨不得当日便能听尽所有。故事的回绕牵扯间,在最令人心挠的时候留下断语,哪怕使得不甘骂声也不改其性,仅半月就为茶楼新招了不少茶客。
正在听客们乱杂议论的时候,边角桌处那灰衫青年轻呷口茶水,掩下眼眸,遮去那思绪万千。
“你看看,这故事都传到此处了怎说的如此传奇,且说当初你显得那般落魄,却仅有我知了……”
“客官们,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那折扇一收,敲敲桌木以示意,说书先生今日的故事,落下一段。
青年抬头与刚入栈内的两位新客对视,无视二人眼中的错愕与而后的隐隐愧疚,弯起嘴角,显出几分嘲讽。再浅然听得轻笑一声,青年饮下杯中最后一口苦茶结钱离去,再不寻身影。
无人在意到陌客的眼中微红,无人知他是那事中人,无人晓去桃花落处的落寞前语。
粤并不喜欢闽,很不喜欢。该说是见其则心生躁烦,又带有几分寄人篱下的自卑与不甘。
那个家伙精神疯癫,日常不千正事,喜欢喝酒寻闲,少见他有清醒的时候,喝欢了就该让粤小心的避着些,醉过了就喜好说些模糊曲绕且不好理解的话,也不知度日的钱财来源何处,但随应季桃花,院中的酒香是越待越浓。
平日待粤如透明,时常忘记其存在,自顾自的荒度长日,生活上可称不拘也可称潦草,实在不是个好长辈。
院中种有花树,开桃花,枝茎繁盛,花开时引庵中一片粉娇,想来有百年时度。闽饮了酒,就喜欢醉倒在树的分枝上休歇,有时,粤能听他吹笛。
笛是桃花木作的,上了清漆,很好看,其质朴中见岁月流痕,可见主人对其的呵护有加。而对于闽,哪怕粤对他的个人生活习惯颇有微词,也不得不承认,闽吹笛子的时候,很有潇然的感觉。
山下村有广为流传:云上天帝念此地福源浓厚,遣有桃仙落凡化缘,筑庵供人祈奉,其真魂化作遮天桃木,本灵化人长居山林,见者皆难忘其颜,日夜而思之。
那桃花庵里的隐仙,应当就是这般模样吧?
这是少年第一次闻笛曲,望奏者所感。
"长辈?我才差你八个春秋,怎么就大了一辈?”
在人难得清醒的日子,粤曲转的诉了些见法,被闽拿笛子轻敲了头,反驳了他话。
闽想,自己不过二十又四,怎么就成了大长辈?
他本不该带着粤过日子,粤的同胞哥哥,唤桂。
“阿闽,我自当是信任你才将阿弟带来此处。”
因为这句话,闽打破了桃花庵已一流转未曾再见客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