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姝想,要想知道答案,看来自己明天还得去后宫一趟。
想到后宫她就脑壳疼,万一又碰到死缠烂打的喜妃怎么办?
郁川回去后把青羡送了回来,她将青羡安排在居住的院子隔壁。
下午,武安侯世子齐伯渊派人送来帖子,邀请她明日去游湖。
元青姝拒绝,南墨在一旁劝说,“武安侯世子曾受陛下的命北上一路寻找将军您,您还是去见见他好,免得朝中那些人又以此攻击您。”
元青姝这才勉强应下。
次日上朝,言予怀额头上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走路也一瘸一拐的,看着着实有些滑稽可笑。
元青姝瞧着他的眼神里有些幸灾乐祸。
龙椅之上的元熙帝听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后觉得自己大仇得报,心情大好。
曾太师自昨天被卸下科举考试主考官一职后,便把心思放在了自己的小女儿曾妃娘娘身上,娘娘若是能为陛下生下长子,自己失去的也就能找补回来,这样未尝不可。
于是他在陛下说出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后站了出来,“陛下 ,微臣有事启奏。”
“曾太师有话不妨直说。”
“陛下今年八月份便是虚岁二十,也该到了生子的年纪,微臣知陛下爱民如子,一心以国家为重,但是子嗣的问题也是不容小觑……”
元熙帝打断他的话,“朕自会将曾太师的话放在心上。”
放在屁心上,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完!
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曾妃娘娘温婉大方,饱读诗书,实乃不可多得的佳人,陛下应当与她有很多话说才是,更何况娘娘自小便爱慕陛下,爱慕之情如滔滔江水……”
其他家中也有家人是后妃的官员们十分不屑。但碍于曾太师的身份又什么都不敢说,曾太师家的曾妃娘娘,也就饱读诗书这点能拿出来说说!
元熙帝没有像之前那么逃避这个问题,而是笑嘻嘻的看着言予怀,“言相好像是有话要说啊……”
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受得伤太严重了,言予怀脑子都变迟钝了不少,他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啊……”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微臣确有话要说。”
“言相请说。”
“眼下北荒与我大元的签订合约,科举考试等事迫在眉睫,陛下还是暂时应当以这些事情为重,关于刚才曾太师所说的儿女私情,可相对往后拖拖。”
闻言曾太师看向言予怀的眼神像是能喷火。
元熙帝对这个言予怀的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按照言相以前的水准,完全可以让曾太师歇了心思的同时还怼的他无话可说,眼下言相的战斗水平,属实一般。
元青姝等武官全程在一旁看热闹,若是能再有一把瓜子,那再安逸不过。
下了早朝,元青姝去了常宁宫,宁太妃似是猜到她会来,早已经命人泡好茶,屏退左右,独自一人。
见她,笑着道,“您快过来试试,应该刚刚合适。”
元青姝在她对面坐下,不冷不热,确实刚刚合适。
“你知道我会来?”
宁太妃笑,“我不仅知道您会来,我还知道,您大概率已经从云臣哥哥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
见她说的直接,元青姝也就开门见山,“你有什么目的?”
“我不想成为旁人口中的红颜祸水。”
“什么意思?”
“您应该也看出来了,陛下对我并非普通的长辈与晚辈的情意,且他知道了我是北荒细作的真实身份后,不仅没有责罚我,甚至还想一统北境,帮我拿到能解我毒的解药。”
“我知他对我一片真心,但是他是天子,理当以国家为重。情情爱爱在国家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元青姝有些震惊眼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宁太妃能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对她的印象不免因为这番话而有所改观。
“您作为杜家军的统领,熟悉北荒,应当知道北荒与大元百姓生活习惯等皆不相同,强行将两国合二为一,对大元百害而无一利。”
“我虽出身北荒皇室,生长从小都是在大元,对我来说,这片土地才是我的家,我深爱着这片土地。”
元青姝道,“所以你故意向我透露你的真实身份,就是希望我能帮助你?”
宁太妃点头,“确实如此。”
见元青姝不做声,宁太妃接着道,“我知你为难,我也想过一死了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