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南墨,你过来。”
南墨跑到元青姝面前,“您肯信了?”
信个毛线!
“你怎么会对言予怀的事情这么清楚?”
南墨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的,“奴婢,奴婢……”
元青姝脸色冷下来,“老实说!”
南墨这才老实交代,“奴婢有几个老乡在相府,这些是他们告诉奴婢的。”
将军与言相不和,自己和相府的人交好,会不会不让自己再与相府的人来往?她小声嗫嚅,“将军,奴婢不是有意瞒着您……”
“和谁来往是你的权利。”她说完便忙自己的事。
次日早朝,言予怀缺席,陛下怕此事传出去影响自己的名声,便下命隐瞒此事,只说言相身体抱恙,告假两日。
不过言予怀宠妾灭妻之事倒是传的沸沸扬扬,元熙帝也听闻了此事,许是昨日一事对言予怀抱有心虚的想法,他维护言予怀,以此事没有证据为由,不允许大家再讨论此事。
下朝后,元熙帝又找元青姝,让她去探望言予怀,元熙帝难得的严肃,叹气道,“姑母,倘若言相真的傻了,那朕会内疚一辈子,朕因为自己的私心,不仅害了一位忠臣,更是害了天下的百姓。”
“这几年若不是他在朕的身边,竭尽所能的帮助朕,没有了皇姐和太傅帮助的朕,恐怕早已经被曾太师等人逼得无路可走。”
“他在下,帮朕牵制住了曾太师,在上,帮朕稳定大元的发展,大元最近几年的昌盛繁荣,少不了他的帮助。”
“倘若他没办法恢复,朕是真不知道还有谁能这么帮助朕了。”
“陛下有没有想过,言相其实有可能是装的?”
元熙帝想来是认真的考虑过这件事,缓缓开口,“言相一向洁身自好,想来不会是装的,他若是能短日内恢复,那最好不过……”
元青姝心下明了,陛下这是决意不探究事情的真相,只希望言相能早日恢复,回归朝堂。
她收起对言予怀的偏见,点头道,“陛下放心,微臣出宫第一件事便是去探望言相。”
“朕知姑母与言相不对付,如此是委屈姑母了。”
“微臣受天子恩惠,理应为天子分担。”
元熙帝闻言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元青姝出宫后直奔相府,如今的相府虽是以前的太师府,但里面的装潢摆设却是大不相同,如今的相府是亭台楼阁如云,假山奇石罗列,清泉流淌,莺雀啼鸣,此起彼伏,令人心醉神怡。
祖安从门房口中得知夫人来了,连滚带爬的出来迎接,二十出头的脸笑出满脸褶子。
“夫人……”
见元青姝面色不悦,这才改了称呼,“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行了,别跟我在这儿说场面话,带我去见言予怀。”
“是!您请。”
“听说您回都城前偷袭北荒皇城,受了伤,恢复了吗?”
见元青姝不出声,其又接着道,“相爷挺担心您的,您离开后,他整日酗酒,浑浑噩噩的,啥正事也不干,还是姨娘得知您受伤的事情,并告知他,他这才清醒过来……”
元青姝蹙眉,“能不能少说两句?!”
他这才停下来,心里却是打定主意等会儿送她离开的时候再接着说,毕竟夫人自回都城后一直不愿意与相爷交流,就算是有机会,也都是一阵冷嘲热讽,相爷是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说,相爷待自己不薄,自己有机会可不得可劲儿说?
不多时,祖安带着元青姝走到一个叫念央园的院子前,嘴里接着叨叨,“这里以前叫锦绣苑,相爷为了思念夫人,便改叫念央园,这相府里,还有思央院,央央阁,想央院……”
他边说边观察着元青姝的表情,见其面无表情,不免有些失落,这些可都是他家相爷花了高价向大元有名的将和离妻子重新娶回家,还三年抱俩的贾公子取经所做。
当时贾公子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你家夫人看到这个,定是会开心的吃不下饭。
可看夫人的样子,更像是要吐出隔夜饭啊。
这个贾公子,居然是骗子,不行,得空得去把他收了的钱拿回来。
祖安不死心,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您看到这个,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想说的?”她低头沉思,“倒也不是没有,言相若是真这么喜欢这个字,倒不如连姓都改了,叫央央央,多好。”
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