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六等人纷纷回头张望,见数十匹马整齐划一的向他们这边走过来,马背上之人皆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的是统一的玄鸟服。
为首的男子年纪稍大一些,三十出头。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别说是捕快,纵使是林老六这样的普通百姓,也明白眼前这玄鸟服代表了什么。
玄鸟服,乾卫,代表的就是天子。
捕快们纷纷看向捕头,“头儿,这按理来说,乾卫办案,咱们不能留在这里。”
因乾卫办的一向是重要或者机密的案件,故而有这样的规矩,虽不是明文规定,但为避免麻烦,这时候回避是最为合适的办法。
捕头看了看元青姝,心有不甘,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建功立业的机会。
随着乾卫的靠近,他旁边的捕快更加着急,“头儿,您快下决定吧,他们就快到跟前了……”
捕头想起自己做了二十余年的捕头一直没有上升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就要因为乾卫的出现而放弃?
他太想升职,故而决定赌一把,只要他们办案的对象不是相同的人,他们顶多就是挡了乾卫的路,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周围的捕快都见状也都站在原地,看着整齐的乾卫队伍离他们越来越近……
捕头祈祷着乾卫能越过他们,谁知还是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为首乾卫指挥使裴鹤轩跨下马,盯着挟持言予怀的捕头。
目光阴沉,“放手!!!”
捕头心头一颤,不由的放下手中的刀。
裴鹤轩紧接着走到元青姝身边,卑躬屈膝的行礼,“大长公主,微臣受陛下嘱托,接大长公主回都城。”
元青姝冷哼一声,“你这鼻子倒是比狗鼻子灵。”
裴鹤轩也不恼,笑了笑,“只要是您开心,怎么说微臣都成。”
一旁的捕快们及林老六见他们有说有笑的聊着,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尤其是林老六,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被他叫做疯女人的女子竟是大家口中的女战神元青姝。
自己得罪了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捕头没比他好多少,本以为这是个升职的好机会,不曾想这是个要命的机会,最要命的还是自己眼巴巴往上凑的。
捕头颤颤巍巍的走到两人身边,“大,大人……”
裴鹤轩一个眼神犀利的眼神甩过来,他吓得连声呼冤,指着林老六,“他,都是他,他说大长公主是女贼赛江湖,我这才上了她的当……”
林老六反应还算快,又把锅往捕头身上甩,“我是说了大长公主可能是赛江湖,是你自己没有确定就跑过来抓人,怎么能怪到我身上?大人,草民冤枉啊……”
对方反击,“若不是你说大长公主可能是赛江湖,我又怎么会误会?大人,这件事实在是怪不得我,传闻赛江湖武功高强,又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这每一点都和大长公主相似……”
裴鹤轩听的直皱眉,他并不想听这些没有意义的且浪费时间的事情,摆摆手,让人把捕快及林老六等人都带了下去。
元青姝问裴鹤轩,“你是怎么找来的?”
裴鹤轩老实回答,“小言大人突然从都城消失,去向不明,引起了乾卫的注意,我稍加调查,便知道小言大人来了林州。”
言予怀的父亲入朝为官后,世人称言予怀一句小言大人。
裴鹤轩又接着道,“小言大人自您出事后,不问政事,整日待在您的长公主府邸虚度光阴,如同行尸走肉,能够让他如此在意,甚至能让他离开大长公主府邸的,就只有大长公主本人您。”
“不愧是陛下的爪牙,乾卫指挥使大人。”
裴鹤轩谦逊,“您过誉了。”
“陛下知道我还活着了?”
“微臣是陛下的爪牙,自然是有什么都会如实禀告。”
“请大长公主,随微臣回都城。”
“如果我说不呢?”
“您不会这样,您心系大元百姓,又怎么可能置他们的性命于不顾?”
他笃定,“您不是这样的人。”
元青姝笑了笑,“曾经的我确实是这样,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你怎么能确认我一心如初?”
他看向一旁抱着黑球的张氏,“就凭您昨日还因为朱家军士兵不尊重烈士家属还与其起了冲突。”
“朱家军在我心中的分量自然是重要,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的亲人。他们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就凭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