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熊岭下多了一个巨大的新坟。
跟着颜良和文丑的那些兄弟的尸骨全都埋葬在这里,一大块木板上刻着“双熊岭义士之墓”七个大字,大字两边整齐的刻着一排排名字,有的只有名没有姓,有的只有外号。
墓碑前几束被点燃的干草火把当做香烛,常寅带头对那些亡灵进行祭奠,用苍凉的声音吟唱赵云撰写的祭文,集体一阵默哀也算是安了文丑和颜良的心。
“青山何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只怪我们没有太多精锐的兵马,一旦和他们打起来也最多是惨胜,不过大家不用太难过,等我们强大了还会为弟兄们报仇的。”
“军侯大人别说了,大人对我们有恩,如今又让弟兄们入土为安,已经是仁义之至,如果今日不是大人妙计抓住了塌顿,只怕大家都和里面一般。”
颜良和文丑现在对常寅已经不仅仅是感激,还有几分是内疚,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差点连累了常寅这一伙人。
“死者已矣,我们要更好的活着,守护我们大汉的土地和百姓。”
常寅开始下令道:“侯二,你带杂兵把死掉的战马处理干净带上双熊岭做晚餐。
赵荀、赵云、夏侯兰、颜良、文丑各自挑选两匹战马充当坐骑,然后把亲兵队也全部武装成一人双马的骑兵队伍。
好了,半个时辰后上双熊岭先落脚。”
“遵命!”众人领命而去。
常寅看着手下好几个猛将觉得心情激荡,小胆鬼也豪气了一把,特别是武装完毕精壮的亲卫让常寅觉得逼格瞬间上升好几个档次。
夜色如墨,双熊岭上的空地中央燃起几堆篝火,饱食后的兵卒有的背靠着,有的躺着,很咸鱼的样子,常寅打算让他们再浪一段时间,等到了可以安顿下来驻军的地方再好好让人调教他们。
聚义厅内常寅和七个都伯还在吃个,顺便和他们谈人生,给他们画大饼,关键是下面的人还听得津津有味,像文丑、颜良、侯二这种莽汉有时还挥舞手臂大声附和着,像极了传销组织里那些被洗脑的家伙。
呜呜呜
双熊岭下的树丛里,无数蚊虫把一群掩盖在夜色下的乌桓人当成免费的西餐厅,尽情的吸食着他们的鲜血,然而他们还不好弄出大动静来。
不错,这正是一只耳塌顿小王子和他不到四百人的骑士,啊不,现在他们是一群扭着罗圈腿的步兵。
塌顿不甘心就这样被常寅拿捏了,所以他们没有真正离开,只是走了一段距离后隐藏了起来,远远观察着这队汉军的动向,直到他们上山,塌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终于,山上逐渐由喧闹变得寂静,篝火也慢慢灰暗下来,微风吹起还有余温的表层灰烬在黑暗里飘飞。
咔嚓咔嚓
一阵阵踩在枯枝上发出的那种细微声在慢慢靠近山垭,塌顿把手指放在嘴里,然后吸了一口气。
嘘呜!
随着塌顿的口哨声,许多口哨声跟着响起,山上一部分的战马狂躁起来,它们不断地拉扯着缰绳,甚至乱踢乱跳,把所有的战马惊得动荡不安。
乌桓人在马背上长大,经常和马同吃同睡,几乎人人都有一两匹很有感情有默契的战马,这也是塌顿的底气。
噗噗噗
几个打着瞌睡的杂兵被利箭射杀在梦里。
乌拉乌拉!
乌桓人挥舞着手臂大喊。
赵荀、赵云、夏侯兰、颜良、文丑、侯二六人先后握着兵器冲出了各自的房门,赵荀去组织兵卒,其余五人冲向临时拴马的空地。
数百的战马已经挣脱束缚在黑夜里狂奔起来,纷纷朝着北面而去,他们的主人在北面。
啊啊啊!
乌漆嘛黑的夜晚,纵然是马背上长大的乌桓人也会被数百奔腾的战马践踏误伤而亡,不过大多战马成功找到自己的主人。
乌桓人手里出现少量火把,照亮了山上的情景,当发现那些木屋离他们不远时,准备将复仇怒火的火把扔向那些简陋的木屋。
乌拉乌拉!
乌桓骑兵朝着木屋发起了冲锋。
噗噗噗!
数声箭矢入肉的闷响在有火把的骑士身上响起,他们纷纷落马,黑暗里不知藏着多少弓箭手,随后陆续还有乌桓人点燃火把,不过他们的火把好似招魂幡,直接把他们送走,竟然没有一个打着火把的人能把火把扔出去。
这时木屋里也变得喧闹起来,是那些汉军兵卒被惊醒了。
塌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