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和姚斌从墙上跳下来下一看,这是一条比较宽的弄堂。
余则成厌恶地看了一眼中枪的姚斌道,“姚组长,你能耐大了”
姚斌疼得呲牙咧嘴,双手掐住受伤的小腿道,“余副官,啥也别说了,一切都是兄弟的错。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余则成迅速从姚斌的衬衣上扯了一根布条给他扎住流血的伤口,同时用自己的小妙手为他做了止血处理。
他一抄手把姚斌扛在肩上,向旁边一处石库门跑去。
搜索的日军接踵而至,四下搜索。
突然,日军的手电筒发现了地上的血迹。
但奇怪的是血迹就集中在一平方米内,其他地方一滴血也看不到了。
“嗯?毛猴子的哪里去了?”日军曹长和一众日军感到莫名其妙。
“马上对附近医院诊所进行搜查!一定不能让他们跑掉!”日军曹长咆哮着。
余则成把姚斌扛到一处闲置的亭子间内,把他往地上一扔道,“身为行动组长,公然违犯行动纪律,我一定向戴老板汇报!”
姚斌一听冷汗都下来了,他深知若戴老板知道后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他一把搂住了余则成的大腿道,“余副官,则成兄,万万使不得,千错万错都是兄弟我的错!看在你我同僚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说完狠狠搧了自己两个嘴巴。
余则成绷住情绪,厉声说道,“你老实待在这里,天亮之前我会派人给你处理伤口!至于汇报不汇报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别以为你背后搞的那些下三滥手段我不知道!”
“则成兄放心,兄弟以后一定以余副官马首是瞻,再不敢搞小动作!唉哟!”
一边是吓出来的冷汗,一边是疼出来的热汗,姚斌现在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待着别动啊!疼得话忍着点!”说完余则成走出亭子间,疾速走向弄堂深处。
余则成终于憋不住了,他悄悄地笑出了声,“姓姚的,你他M也有今天。这才叫木匠带枷,自作自受!”
余则成百步并作十步走,不到一个时辰,他来到了军统上海站。
上海站的总务科长李茂林是余则成的同学,今晚恰好他值班,余则成的突然到访让他有些吃惊。
余则成任务在身,不便对他明说。只告诉他是回上海探亲,让李茂林借一辆车给他。
李茂林知道余则成是戴老板身边的人,哪敢说个“不”字,赶紧打开了车库的门。
车库里一字排开停着四辆轿车,一辆奔驰尤其扎眼,其它三辆都是福特。
余则成一眼看中了奔驰,“就是它了”,说完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汽车。
其实这辆车是站长王方南的座驾,但李茂林不便明说,只是模糊地来了一句,“余副官真有眼力,王站长也喜欢坐这辆车,德国货就是不一样!”
余则成哪能不了解他说话的用意,他故作惊讶的道,“是吗?那不好意思了,今日讨扰了,回见李科长!”
说完隔着玻璃句李茂林打了个招呼,一溜烟开出了上海站的大门。
余则成没回东亚饭店,他要去刘铭住处,让他找个私人医生去给姚斌治伤。
同时他还要弄清楚遗落在沙发上的簪子是怎么回事。
开车和11号大不相同,本来要走半天的路,开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余则成把车停在距离刘铭住处约五十米的地方,走下车来四处观察了一下,并未发现异常。
余则成打开了天目瞳,扫向了刘铭的住所。这一看不要紧,他内心一凛。
只见屋内有个刚洗完澡、披着浴巾的半裸女人,叼着香烟坐在沙发上。
余则成马上认出了这个女人——76号所见的那个妖艳货色。
余则成心生纳闷,刘铭也是个老军统了,怎么会和这样的女人搅和在一起。
他抬腕看了看夜光表,午夜11点整。这正是他们约定的接头时间。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余则成知道刘铭到了,他躲在墙角处,想给这老小子来个“意外”惊喜。
就在刘铭掏钥匙准备开门时,余则成一闪身出现在刘铭的背后,用手指顶住了他的后腰,“别动,举起手来!”
刘铭内心一惊,刚要返身却被余则成从背后捂住了嘴,“别出声,是我!”
刘铭一听是余则成,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余则成什么也不说,一手拽着刘铭向汽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