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件奇闻轰动了武汉三镇。
伪省长谢玉明,日本宪兵队的岗本大佐,警察厅长沙永浩,交际花柳妮娜,包括武汉三镇的新民会长等七人离奇的死在了德明饭店。
饭店门外的十八个宪兵死相更加奇怪
,他们就像在自己同自己搏杀,互相把刺刀捅进了对方的身体。
回到昨晚八点钟。
当余则成等人闯进包厢,看到满屋子的乌烟瘴气,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本来余则成是想用枪处决他们的,但当他踢开门的一瞬间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不想弄得过于血腥,也不想给德明饭店的老板找太多麻烦。
他临时灵机一动,命令大家不要开枪,用自己的小妙手锁住了这七个日伪的呼吸系统。
不到一分钟,刚才还猜拳行令,大嚼大咽的一伙汉奸强盗憋得满脸涨红,额上青筋鼓爆,片刻命丧黄泉。
然后他又用意念控制住了门外的宪兵,让他们自相残杀。
余则成的下属们震惊坏了,他们不知道余长官用了什么手段在这么短时间内打发他们上路的。
尤为骇然的当属纪纲,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余则成命令大家把七具尸体都拖到了饭店门外,一字排开。
他命令纪纲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写有“中华抗日锄奸队”的信笺洒向每具尸体。
目睹此景的饭店经理和已经被解穴的服务生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瑟缩成一团。
这一幕也让躲在车后准备行刺的周长剑惊悚不已。
楼上一枪没放,七个罪行累累的、武汉三镇的大小太上皇就这样见上帝去了?
特别是门外的宪兵,就像是得到了某种口令,各自把对方当成了练习刺杀的靶子。
他正疑惑着呢,不远处传来了余则成略显调侃的声音。“周大哥,你的事兄弟我代劳了,江湖再见吧!”
随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消失在暗夜里。
一切都结束了。
德明饭店发生的离奇事件震动了三镇的百姓,当然也惊动了南京政府。
此事同时也惊动了身在上海的克公,因为第一时间他就收到了周长剑的密电。
当天下午,汪伪政府派来的刑侦专家就赶到了武汉。
这时余则成已率下属来到了泰兴街26号,军统武汉站的新地址。
纪纲的大脑里像有一架飞速旋转的陀螺,他越来越看不懂余则成这个神奇的上司。
纪纲的爷爷是江南有名的长江大侠,他自幼跟爷爷学习奇门遁甲之术,十六岁又进入中共特科师从克公。
但他不明白余则成到底是用的什么奇功异能,在众人眼皮底下杀人于无形。
当然,余则成也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底细。
同僚问起时,他对谁的回答都一样:雕虫小技。
许中良密密把电台从家里带到新的军统武汉站,余则成马上把武汉的情况向戴笠作了汇报。
戴笠当即回电,对所有参加行动的特工进行通报表扬。
余则成心存芥蒂,光表扬有什么用,怎么着也得来点干货给兄弟们鼓鼓士气。
思虑半天,他决定去汉口最大的赌场永贵里试试运气。
永贵里赌场开在租界里边,最大的股东是法国人布朗,看场子的是汉正街一带有名的地赖、菜刀帮帮主郓三。
说起这布朗,他可是个八国联军的后代,其祖父参予过火烧圆明园。
他本人五岁时跟父母来到中国澳门,开办了法国人在澳门的第一家赌场,其本钱就是他爷爷从中国抢走的圆明园铜兽首。
随后滚雪球般赌场越开越大,越开越多,上海的青帮老大杜先生都参了股。
武汉是他们家族在中国开设的第八家赌场。
余则成跟本没参予过赌博,稍知道的点滴皮毛均来自军统上司们的日常闲谈。
余则成一进赌场,立刻就感觉到一种阴森的气氛。
赌场门口站一帮仰脸叉腰的郓三手下,每人腰问插一把木柄菜刀。
一进赌场大厅,首先映入余则成眼帘的是那个巨大的俄罗斯轮盘赌招贴。
一个刚赌输的赌徒被抬出了赌场,头上的鲜血汩汩滴下。
余则成暗想,还是这种玩法够刺激,一枪定胜负。
具说这种赌博来源于十九世纪的西伯利亚监狱。
当时的狱卒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