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挤在两条大帆船上很是显眼,一旦踫上日本海上巡逻艇就麻烦了。
由于大部分天津站的特工都是年轻人或中年人,体力相对较好。
可是个别年老体弱的可就吃不消了,他们有的已经关押了近两年,加上狱中营养不良,身体十分虚弱。
另外,还有不少人晕船,吐的舱内一塌糊涂,郭成海看着直皱眉头。
由于今夜刮西风,船老大霍秋生和另外一条船都拉起了风帆。
余则成坐在船头甲板上,右手贴在胸前,他在默默地控制着意念系统。
两条船在不断加速。
不一会儿,帆船利剑般驰骋在墨黑色的大海上。
霍秋生和另一个船老大惊呆了,玩了一辈子船也没踫到过这种奇异的状况。
因为就是动力船也达不到这个速度。
“我的个妈唉!这还是我的船吗?速度都失控了!”
他们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前甲板上的余则成。
冥冥之中感觉到,今晚的所有异常状况都与这个年轻人有关系。
船上所有的人都拼命的抓紧了一切可能抓住的东西,生怕一不小心被甩到海里。
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郭成海也感觉到了异常,他以前在长江、嘉陵江上都坐过船,而且还上过美国人的军舰。
但今晚上这两条帆船的速度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对船的所有认知。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条帆船应该有的正常速度,雪佛兰跑在柏油路上也不过如此吧!
黎明之前,帆船速度放慢了。
余则成收回控制系统,因为旅顺口快到了。
日本人在旅顺港戒备森严,在那儿上岸已经不可能。
余则成前几天看华北地图时发现,离旅顺港三公里处有一处海滨浴场,现在应该没有人。
行动前,重庆方面已经联系了军统在大连的潜伏人员,让他们想办法接应天津站被救人员。
帆船在离浴场几百米的地方抛了锚,大家纷纷往海水中跳。
看着两条帆船返航了,余则成慢慢地转过身来。
他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训了话,他道,“凡军统天津站人员跟我走,其他人员请自谋出路。”
他指的其他人员中包括了这次被解救的中共人员。
听完这句话,二三十人默默地离开了。
看他们走远,余则成头前带路,天津站的特工紧随其后,他们都为这次的死里逃生感谢余则成。
余则成自己也没来过大连,他凭得就是他人所不具备的天赋异禀。
他在黑暗中领头走着,身后是默默无闻的、一百余人的长蛇阵。
余则成突然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码头仓库。
他令人停下来,由郭成海负责照看着。
余则成一个人疾速朝仓库走去。
走进一看,这是一个存放魚类罐头的仓库。
余则成四下观察一圈,没有发现异动,心中暗暗高兴。
他毫不费力的打开了仓库的大门,闪身走了进去。
库房很大,仓房足有十几米高,各种成品罐头码放的整整齐齐。
余则成发现这个仓库有三大间,每间都有上千平方米。
他返身出来,通知郭成海带所有人到仓库里面先躲藏起来。
余则成把人群都集中在最里面的一个库房内,他让郭成海负责把他们看管好。
郭成海一听连连摇头,用手指了指嘴。
其实余则成已经发现他少了二颗门牙,就故作糊涂地道,“有话说,有屁放,摇什么脑袋!”
郭成海一看包不住了,张开缺了门牙的嘴道,“昨晚行动时不小心磕掉了牙,我今天要进城补牙去!”
余则成一听厉声道,“什么叫不小心?即然不小心你就要对自己的不小心负责,你我都走了,这一百多个兄弟谁照看?”
郭成海自知理亏,他在昨晚已领教了余则成的手段,暂时不敢造次。
尽管一肚子气,他还是忍住了。
余则成对大家说道,“我叫余则成,是军统局的军务处长,在这里一切听我指挥!”
“啊!原来是余处长啊,怪不得昨晚上他一进牢房我就觉得不是凡人!”“上海崇明岛军火库就是他炸的!委员长亲自授予他中正剑!”
“可不昨的?今夜里坐在船上我就想,这哪儿是船呀,简直就是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