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发现了走进餐车的余则成。
余则成快步走近他道,“周大哥,久违了!”
周长剑冷静地看着他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丁啸尘先生吧?”
余则成拱拱手道,“周大哥好记性!”心里暗想,你不提,我早忘了当初即兴瞎编的这个名字。
但一想起他是左蓝的舅舅,我还一口一个周大哥,这到将来算怎么回事呀!
其实周长剑早就怀疑余则成根本就不是什么生意人。
他怀疑余则成是国民党中统或是军统的特工,而且是出外勤的那种。
这种怀疑从那次火车上他怒杀侮辱中国女性的兽兵时,就已经开始了。
武汉的异能锄奸更是让他刻骨铭心。
特别是前些日子外甥女左蓝告诉他,她被一个为政府服务的人余则成相救时,他几乎已经确定了余则成的身份。
余则成坐在了周长剑的对面道,“不介意吧?”
“公共场所,随便!”周长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余则成也把右手伸过去,国共双方的手握在了一起。
周长剑招呼餐车上的茶房道,“再上两个炒菜,一壶衡水老白干,我请客!”
余则成一听连忙冲着茶房道,“炒菜照上,酒就免了!上两碗米饭吧!”
执行任务期间不许饮酒,这是军统的纪律。
周长剑盯着余则成道,“想不到丁先生很自律吗!”
余则成连忙摇头道,“不是自律,本人不善饮酒!”
周长剑道,“噢!不知丁先生到东北来又做什么生意啊!”
余则成即兴道,“这回没谈什么生意,看了几个朋友!”
余则成心里已经认定周长剑是中共的人,完全抱着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心态。
周长剑呷一囗茶道,“我是应该继续叫你丁啸尘先生呢,还是应该称余则成先生?”
余则成闻言周身一凛,暗道,“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周长剑笑了,他道,“左蓝可是我的外甥女哟!”
余则成一听无奈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则成无话可说!”
周长剑道,“既然这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愿不愿意到我们这边来工作?”
余则成知道他说的这边指的是什么,于是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道。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想我们还是互相不打扰为好!”
余则成明确拒绝了他。
周长剑想起了克公的叮嘱,非常后悔自己的鲁莽。
茶房把菜和米饭端了上来。
余则成抄起筷子道,“不客气了周先生!”
余则成大口的吃着饭菜,周长剑以一个长辈人的眼神温情地看着余则成。
他心中暗想,这要不是战争年代该多好啊,有这么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外甥女婿…
吃着饭的余则成完全读懂了周长剑的心思。
他也思忖过,如果将来没有了战争,没有了国共之间的宿怨,那将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社会啊!
这种念头瞬间逝去,他立刻就恢复了理智。
自从民国十六年委员长开始和中共翻脸,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两党之间的矛盾从来没有间断过。
余则成不想思考这种政治大人物才关心的问题。
很快,碟干碗净。
余则成掏出手绢擦了擦嘴道,“讨扰了!日后则成一定回请周先生!”
说完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周长剑望着余则成的背景幂想到,刚才余则成吃饭那个狼吞虎咽的架式,好像是付出了很大体力后的一种表现。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回到包厢的余则成也在想这次和周长剑的相遇,还真巧,都是在火车上,很显然,周长剑有任务在身。
周长剑这次来东北,是找东北抗联第一军协商锄奸的。
他们计划近快除掉叛徒李来喜。
李来喜是第一军的作战参谋,前几天在一次和敌人的遭遇战中,假装负伤的李来喜投降了日军。
结果第一军在一天夜里被日军偷袭,造成了很大损失。
昨晚听线人报告,李来喜人已经到了北平,成了华北驻屯军司令横路敬三的作上宾。
周长剑决定只身南下,尽快除掉这个民族败类。
包厢内的余则成打开了天目瞳,发现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