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但这次的遭遇让他彻底推翻了原先的道义准则。
好你个毛人凤,竟然想置我于死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余则成回到罗家湾,并沒有直接回军务处。
他来到了毛人凤办公室附近转悠,恰好被正要出门的毛人凤看见。
毛人凤看到毫发无损的余则成,心中大骇,像是见到了鬼。
这次他花重金雇佣了山城最有名的杀手行刺余则成,心中是非常有胜算的。
他对杀手黑三下了死命令,刺杀若不成功,不要活着回来见他。
杀手用的是德国最新生产的P—40狙击冲锋枪,每粒子弹都涂上了剧毒。
不用说,黑三肯定已赴黄泉。
余则成看到毛人凤后若无其事地道。
“毛局长,刚才我去香山别墅,回来的路上遭歹人伏击,车被打坏了,你找人给弄回来吧!”
余则成说完,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毛人凤,转身向军务处走去。
毛人凤心想,坏了!余则成肯定已经猜测到此次暗杀是我指使。
因为像拖个车这等杂七杂八的小事,他直接找总务处就行了,没必要和我这个副局长说。
毛人凤顿感压力山大。
他太了解余则成了,刚才瞟了那一眼,就让他心惊肉跳。
其实余则成在看毛人凤的时候,那意味深长的一瞟,就已经把复仇利器植入了毛人凤的身体。
这是一种噬心的意念,它会让人日夜心绪不宁,寝食难安,最终生不如死。
毛人凤住在罗家湾山角下的一幢花岗岩别墅里。
他的妻子陈阿雅比他小十岁,其祖父是清朝末年浙江衢州府尹,家里相当有钱。
她嫁给毛人凤的时候,毛人凤还是个穷小子呢,她本来不想嫁,可拗不过父亲。
她的父亲是杭州的金融大亨,见到毛人凤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小子将来一定能成大器。
所以,不顾女儿的反对,强行将女儿嫁给了他。
婚后,毛人凤逐渐从一个小特工成为了军统的二把手。
夫妻结婚十几年,各方面还说的过去,唯有一点阿雅不满意,那就是夫妻之间的房事。
陈阿雅正处于虎狼之年,毛人凤又是个银枪洋镴头,时间一长,她和毛人凤的侍卫副官搞到了一起。
陈阿雅见最近丈夫一直心绪不宁,寝食难安,假惺惺地关心起他来。
“大令,我看你最近茶饭不思,人也恍惚,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毛人凤其实对妻子的风流韵事早有耳闻,心中暗想:“你他M巴不得我死呢!我死了好不碍你的眼!”
嘴上却道,“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大闹的吧!”他不敢对妻子说出事情的原委。
可是这种异常的现象逐渐加重,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余则成用读心术掌控着毛人凤的一切,毛人凤每个的疯癫状态完全取决于余则成心情的好恶。
一连十几天,毛人凤实在受不了了,有几次他大半夜把枪顶着自己的脑袋,真想一了百了。
自己摸爬滚打十几年,好不容易熬成了军统二把手,就这样撒手人寰?实在是心有不甘。
他不想死,他决定用重金收买余则成,求他放过自己。
这天,他对妻子坦白了一切。
陈阿雅听到丈夫未能成功能图谋时,心中十分蔑视这个无能的丈夫。
她道,“你真的昏了头了!余则成是委员长和戴笠眼中的红人,你别说杀不了他,就算真能杀了他,老头子会轻易善罢甘休?傻子也能查到你身上!”
“唉呀,行了,你别说了,我脑袋都快炸了!”
毛人凤背着妻子在银行里开了个小金库,除去俸禄外全是这些年受贿得来的,大约有两万两黄金。
思前想后,还是命重要,钱没了,可以再贪,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天早上一起床,他咐嘱妻子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准备晚上用。
他又亲自去银行把两万两黄金兑换成汇票。
他要向余则成投降了。
余则成知道鸣金收兵的时刻到了,他来到军统内部的理发店,准备收拾利索一点,晚上去赴宴。
果然,一上班毛人凤就来到了军务处,亲自请余则成务必光临他精心准备的家宴。
心知肚明的余则成故作姿态道,“我一个小小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