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出了这口恶气之后,第三天一早就和丁晓楠在沪港坐上大不列颠“卡尔号”邮轮,开始了漫长的法兰西之行。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感情纠葛,余则成给丁晓楠订了个头等舱,而他自己则要了个二等舱。
丁晓楠知道这是余则成在有意回避自己,心里边很不是滋味。
和丁晓楠同一舱室的是一个叫罗宾逊的英吉利男人,他是英该国陆军六局的谍报人员。
从看到丁晓楠的第一眼起他就被她的美貌征服了。
这些每天行走在刀尖上的人,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猎艳的机会。
他们在沪城的租界区有一个谍报站,这次的东方之行,让罗宾逊领略了神秘的东方魅力。
丁晓楠从罗宾逊那灰色眼睛中,看出了一个男人的欲望,这让她感到既自豪又不舒服。
丁晓楠现在满脑子里装的全是余则成,她披上大衣,走出了舱室。
在二等舱丁晓楠找到了余则成,当时他正躺在卧舱睡觉。
二等舱是四人间,四张铁床分别安放在四个角上,中间是公共区域。
“喂!你醒醒!”丁晓楠晃了晃余则成的肩膀。
余则成刚才其实在假寐当中,丁晓楠一进舱门,他就知道她来了。
余则成望着丁晓楠那一双幽怨的大眼睛道,“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呢,你不睡会儿觉,到这儿来干什么?”
“睡什么觉啊,同舱室的那个外国人一直拿眼睛盯着我看!”
“那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吗,他愿意看就让他看呗!”
“你知道什么呀?那个外国人我总感觉他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
“哦,是吗?”从上学时候,丁晓楠的直觉就很准,听她一说,余则成打开了天目瞳。
他发现罗宾逊正躺在舱房内看一份《泰晤士报》,他右手食指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引起了余则成的注意。
余则成明白了,此人是特工,这是一双常年发电报的手。
“走,我们到甲板上透透气!”余则成给丁晓楠使了个眼色。
“好的呀!”丁晓楠一听立刻挽起了余则成的胳膊,脑袋靠在余则成的肩膀上走出了舱室。
两人来到三层的甲板上,由于是冬天,海上风很大,所以甲板上人并不多。
余则成目视着远方的海鸥,悄悄的对丁晓楠说道。
“和你同舱室的那个男人是个特工,你要密切注视他的动向!”
”真的,你又没到过我的舱室,又没见过他,那你怎么知道他是特工啊?”
丁晓楠以为余则成在跟她开玩笑。
闻听此言,余则成欲言又止,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奇功异能。
“你听我的没错,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也是干这一行的!”
对余则成的话,丁晓楠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在西餐厅外发生的一切,她已经知道余则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那你能告诉我,那天在租界内那两个洋人为什么互相抱着啃脸,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此时的丁晓楠,好奇心占了上风。
”那有可能是他们突然得了失心疯了吧!”
余则成想赶紧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显然丁晓楠不相信余则成的解释,她反讽道,“我才不相信呢,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儿!”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在这个世界上一切怪事皆有可能发生!”
丁晓楠痴情的盯着余则成,现在他说什么话她都愿意相信。
丁晓楠现在彻底的陷入了单相思状态。
她甚至都不敢问余则成,结没结婚,有没有爱人,如果一旦得到肯定的回答,那对她的心灵将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余则成早已析透了丁晓楠的内心,他轻轻拍了拍丁晓楠的肩头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其实我也没结婚,但是我已经有了心爱的人!”
丁晓楠万万没想到,余则成竟自己主动回答了她内心的疑虑,她的内心揪做一团。
余则成安慰她道,“事过境迁,现在没必要回避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彼此都对对方有好感!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我真恨当时自己的怯懦!”说这话的时候,丁晓楠内心充满了后悔。
”我不也一样吗?你是银行家的女儿,我的父亲只是一个土财主!”余则成自嘲道
”一步错步步错,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