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接近午夜,余则成悄悄的走进了左蓝所住的窑洞。
陕北的夜静谧而安详,一轮弯月高高的挂在墨蓝的天空中。
余则成手抚着胸前的陨石项链,启动了内心与左兰的心电感应。
此时的左蓝正在甜美的梦乡中,在梦里,他和余则成变成了一对黑白的兔子,在互相追逐着,嬉戏着。
突然那只黑色的兔子开口说话了,“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你不知道我在想你吗?”
睡梦中的左蓝,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情况有异。
她悄悄的从炕上下来,摸索着穿上自己的鞋,然后打开窑洞的门走了出来。
月夜下,余则成揭掉了脸上的易容妆术,笑眯眯的看着走出来的左蓝。
左蓝立刻惊呆了,她以为是自己是在梦里,于是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天哪,不是梦!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左蓝忘情地扑了上去,紧紧的搂住了余则成的脖子,和他热烈的亲吻着。
一阵激情过后,余则成悄悄的拉着左蓝,往窑洞后面的山坡上走去。
多么安静的夜啊,山间的草丛中,偶尔传来一阵细微的虫鸣声。
暗夜中,左蓝始终紧盯着余则成的双眼,她生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因为这幸福来的确实太突然了。
远离人际后,两人双双坐在了山上的青草中。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这是当下余则成的最大疑问。
左然按捺住兴奋的心情,把她怎么被人跟踪,舅舅又怎么给她通风报信助她逃走,原原本本的给余则成复述了一遍。
根据左蓝的复述,余则成立刻理清了其中的逻辑关系。
他相信戴笠肯定瞒着他成立了一个自己不知道的神秘的特工组织。
左蓝依偎在余则成的怀里道,“你留下来吧,你看生活和战斗在这儿,多么幸福快乐啊!”
余则成板起左蓝的脸道,“现在我们两个人属于两个不同的阶级阵营。
我不反对你来到这儿,但我自己的阵地还是在大后方,那儿我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余则成的回答令左蓝感到有点遗憾。
“难道我们刚见面,就立刻又要分开了吗?”
“不!暂时的分开是为了以后长久的相聚,你没看到日本人在走下坡路了吗!”
“可是,那要等到哪一天呀!我想和你天天在一起!”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但侵略者只要一天不被打出国土,我们就没有权利考虑个人的儿女私情!”
两人相互依偎着,仰视着天空中点点的星光。
“你要注意,延安这边有我们潜伏的人,他们要策反你!”
“什么?策反我,真是笑话!你告诉我那人是谁!”左蓝闻听变颜变色道。
“是谁我就不告诉你了,这是我们内部的纪律!”
”纪律?难道我们的爱情比你的纪律更重要吗?”左蓝忿忿道。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余则成瞬间恢复了职业特工的理智。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德意日轴心国被同盟国部队无情碾压,欧洲战场的形势使人振奋。
日寇由于在东亚战线拉的过长,已被深深卷入了战争的泥潭不能自拔。
“等着吧,天总会亮的!”余则成抚摸着左蓝的秀发道。
不知不觉拂晓快要到了,俩人也到了分手的时刻。
左蓝依依不舍的望着余则成道,“这次分手,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见面!”
”想见面还不容易吗?今天我不是说来就来了吗?”余则成用一种调侃的语气道。
两人临分别时,余则成从脖子上掏出了那条陨石项链道,“谢谢你送给我这条珍贵的礼物!它帮我完成了好多重要的任务!”
左兰以为余则成是在安慰她,于是道,”不就是一条陨石项链吗?我戴的时候没觉得它有什么不同啊!”
余则成不想再做过多的解释,他把左蓝送到窑洞门口,冲她挥了挥手,独自往山下走去。
望着余则成远去的背影,左蓝的心里十分的不舍。
余则成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来到了李涯所待的学校。
他悄悄拨开门闩,进入窑洞。
睡梦中的李涯丝毫不知道,余则成已经来到了他的炕边。
余则成迅速的点了李涯的百会穴和神门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