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冯六子死不瞑目的神情,余则成和小赵心里都非常难过。
小赵回到寝室,拿了一条军毯,把冯六子裹起来,两人重新把他掩埋上。
余则成的心境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不想看到冯六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孤魂野鬼。
他本该在抗日战场上成为一名杀敌的勇士,如今却被无耻的权贵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
余则成要让那个真正的变节者付出代价。
第二天余则成来到沙坪坝花旗银行,用美金兑换了2000块现大洋。
他把现大洋装在一个行李箱中,然后踏上了南下之路。
第4天中午余则成终于来到了广西的黎塘小镇。
他按警卫连花名册的地址,找到了冯六子的家。
整个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冯六子的母亲去年死于一次日寇的空袭,现在家中只剩下他年迈的父亲和一个16岁的弟弟。
望着突然上门的余则成,冯六子的父亲眼睛里露出了惊恐。
“老人家,不要害怕,我是冯六子的战友!”
一听余则成说是冯六子的战友,老人的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诺诺道,“六子他,在部队上还好吧?”
听到老人的这句问话,余则成的眼眶立刻红了。
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嘴唇颤抖着,紧紧握住老人那瘦骨嶙峋的大手。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人家,他的儿子没牺牲在抗日的战场上,却倒在了那个打着抗日旗号的队伍卑鄙的枪口下。
16岁的小弟,呆呆的望着余则成,眼神里面充满了紧张与木讷。
余则成抚摸着老人的手背道,“六子兄弟,他为国捐躯了!”
老人一听儿子不在了,嘴唇哆嗦着,深陷的眼眶中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走了,都走了,以后这家里就剩下我们爷俩了!”
他伸手揽过16岁的小弟,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这唯一的儿子也被别人抢走。
余则成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他把盛现大洋的行李箱交到了老人的手里。
“老人家,这里边有2000块现大洋,是我六子兄弟的抚恤金,以后您就拿它们来养老吧!”
说完余则成打开了箱子,呈现出白花花的现洋。
老人一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道,”这怎么可能?去年隔壁的王三娃也是在战场上殉国,上面只给了10块钱大洋!六子怎么会这么多?”
“10块钱是政府给的,剩下的是我给的,我和六子是好兄弟,他曾经救过我的命!”
为了能顺利的让老人收下这钱,余则成不自觉的又撒了一次善意的谎言。
老人一听剩下的钱是余则成给的,说什么也不要。
余则成有点急了,他几乎是吼叫道,”难道我一条命还不止这2000块现大洋吗?”
老人用颤抖的手抚摸着白花花的现洋,转身对小儿子道,”这是你哥哥的命啊!”
小弟知道哥哥是永远回不来了,他嘤嘤地哭了起来。
余则成看着家里的冷锅冷灶和摇摇欲坠的房屋,对老人道。
“这些钱你拿出一部分修修房子,添置点儿简单的家具,将来我这个小兄弟成家,也需要花钱啊!”
余则成不忍心再继续打搅这对患难的父子,他从屋里走了出来。
就当老人和小弟出来送他的时候,余则成悄悄的打开了异能空间,从里边取出一部分粮食,放在了老人的屋里。
父子二人默默注视着余则成消失在远方的丛林之中。
看到余则成走远后,老人和小弟返回了家门,结果一推门,俩人都惊呆了。
屋子中间,十几袋稻米码放的整整齐齐。
老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拉过小儿子一起跪下道,“菩萨下凡了,菩萨下凡了!”
他用颤抖的手点燃了三炷香,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回到罗家湾后,余则成问小赵,那个该死的郝龙光现在去了哪里?
小赵对余则成道“前一段时间局座的侍卫长突然消失了几天,不知去了哪里,我想他应该知道郝龙光的下落!”
余则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当天晚上余则成来到了侍卫长的值班室。
由于晚上值班闲来无事,侍卫们经常在这间办公室推牌九或打麻将。
见余则成进来,侍卫们纷纷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