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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烛灯全灭的客栈里,在一片黑暗之中,一抹月光照在了跨刀男惊恐的脸上,他的胸口处一把剑笔直的刺在了胸口处,还在缓缓转动,一点一点的搅烂他的胸膛。
跨刀男张了张嘴,努力的想发出声音,但发出的声音很微弱,在这寂静的客栈中不难听见。
“两袖剑……阎婆娘……”
两袖剑阎婆娘,善使两袖青锋剑,双袖藏剑锋利无比,一品大宗师地灵境位于武阳王朝宗师榜第十五位。
“你认识我呀,看来我还是很出名的。”
那把已经几乎将胸膛搅烂的青锋剑其主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中年妇人的模样,却没有臃肿的身材,是在这个年龄少有的曼妙,腰肢纤细,胸前的硕大让轻微的动作都有会有些晃动,主要其模样有些英气,有种古将花木兰的感觉。
身后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普通农户家打扮,却也遮盖不住一举一动之中莫名的气质,这是寻常人不该有的东西,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一点一点养成的。
有人说双袖剑阎婆娘并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一直在她身后的夫君赵河图,虽只有二品修为,但是确是不可多得的铸剑奇才,铸剑二百把送至江湖好汉,更有无数隐世高手向其求剑,只要他发英雄贴,不免的会引起一阵武林狂热,一些大门派甚至都不敢招惹其人,自己创立了铸剑山庄,光供奉就三十六位,可见其号召力之可怕。
两人身旁是半开的屋子,屋子里的小男孩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这三人就是白天楼下的一家人,当时隐藏之好,瞎僧都没感知到一位一品大宗师竟然就在身旁,也只有杨怀安察觉到了。
阎婆娘收回剑,轻轻一抖,剑锋不沾血,血水滚成血珠被抖落了下来。
“真是不开窍,找上门来送死,偏偏要难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我都看着可怜。”
阎婆娘收剑入鞘,转身跟自家夫君嘟囔着,再没了刚才那股子杀意,现在更像是个跟家里男人唠家常的小女人。
赵河图点了点头,同女人走进屋子开口道:“我们只护住这姑娘不再受伤害就好了,剩下的就让那小子自己处理,萍水相逢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太多的好。”
“切。”
阎婆娘笑盈盈道:“管的够多了,刚才明明直接杀了那畜生就好了,还不是你让我放出大宗师气息的,怎么,你喜欢这后生。”
赵河图喝了口桌上的茶水露出一抹微笑道:“还真别说,我是真怕他今夜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有根骨,是个好苗子,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要不然萍水相逢,我要是谁都帮,这一路上我都得累死。”
这时,女人伸出白皙的玉手直接拽住了男人的耳朵,一下子疼的男人哎呀咧嘴:“哎哎哎,干嘛干嘛,疼死我了松手。”
女人松手阴阳怪气的看着揉着耳朵的男人:“怎嘛,年轻时也这么英雄救美,没事好救个姑娘什么的是么,跟我说说,年轻的时候有几个姑娘对你以身相许了是。”
男人揉着耳朵无奈道:“什么跟什么都是,你都不听重点的么。”
阎婆娘翻了个白眼回床睡觉去。
只留下赵河图自己深感无奈,这不明不白的又惹到自家姑奶奶了是。
天底下女人,都这么个样。
……
女人的心思是难猜,漂亮女人的心思更加难猜,北方女人的漂亮是直爽是飒爽英姿,是高挑的身材,南方女人的漂亮是温婉,是小家碧玉的模样。
但是在这小小的泉州城,却有一女子集南北方优点,被无数男儿尊崇为绥阳郡第一美女,石榴裙下追求者众多,但是却极少有人敢鼓起勇气来上门求亲,因为这姑娘,不仅仅是长的漂亮,她管家有道学富五车更有着细腻的心思,别说有男人想猜透她的想法,甚至有的连她一个念头都搞不明白,实在让人望尘莫及。
她就是白鹤楼楼主的嫡女,宋念慈。
现如今,绥阳郡内五家白鹤楼都归宋念慈来管,虽只有十八岁,但是一人掌管五家酒楼,却是丝毫不费功夫,可见其底子打的有多好。
在白鹤楼不远处有一三层高小院,便是她独自的院落,自马球会回来的她,换了一袭白色裙摆,坐在窗边望着夜空久久不语。
院子中住着几个随同的丫鬟照料着院子,有一大丫鬟年龄与宋念慈相仿,是和她一同从小长到大的贴身丫鬟,单字一个秀,被叫做小秀。
大户人家的贴身丫鬟,早就签了卖身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