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孟化歧出了议事堂,与都尉隋秀密谋。
“看来不能再等了。举事便在今夜。”孟化歧说。
隋秀同意,却说道,“想不到援军来的这么快?早知如此就不与北齐联系了。”
孟化歧说,“多说无益,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我抓紧安排。”
隋秀道,“正是,按原计划来,今夜你去校尉府,控制住卢松。而后把章白骗到校尉府,我去关下开门。”
“就这么办。”孟化歧用手敲了一下桌子。
随后孟化歧的一名亲兵,悄悄的摸出了隔山关。
月起苍山星点夜,隔山关上的火把把隔山关上的青砖照得个清清楚楚。章白走在上面,巡视着守城的士兵与器械。
突然身后的一名士兵赶来,“报!”士兵说道,“校尉今夜突然身体抱恙,请都尉速去。”
章白匆忙下了城墙,骑上战马向校尉府飞驰而去。
躲在暗处的隋秀等章白去了一会儿后,方才带着人马走了出来,直奔关门。
守关的士卒喝道,“什么人?不得擅自靠近城门!”
火把中映出隋秀的脸。
隋秀说道,“奉校尉命,前来接管防务!”
“隋都尉可有校尉手令?”守关门的头领问。
隋秀掏出一张纸来,在火把下根本看不清楚。
守门的头领道,“烦请隋都尉拿过来一观。”
隋秀说,“你要看,过来看便是。”
那人道,“都尉见谅,卑职不敢擅离职守。”
隋秀就往前走,身后的士兵也一同向前。
守门人道,“还请都尉一人拿令过来,校尉有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城门。”
隋秀怒道,“叫你来看,你不来,送给你看,你推三堵四。你想抗令不成?”
守城人也不客气,“奉校尉令,把守城门。无故不得擅近!”
隋秀大怒,大手一挥,“小吏抗命,给我拿下。”
身后的士兵刚冲出去几步,便听“嗖嗖”几声,中箭倒地。
紧接着城墙上火把通明,士卒张弓搭箭。
隋秀心道,“大事不好。”
却听见城墙上卢松的声音响起,“隋秀叛国,与我拿下,从者无罪。”
隋秀拔剑大喊到,“生路便在前方,冲出去。”
隋秀的亲信提枪冲锋,顿时城墙上箭如雨下,纷纷倒地,而一些不知情的被裹挟来的士卒早已丢弃兵器,跪地求饶。
这时,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隋秀慌忙回头,就见章白挥着大刀砍来。隋秀来不及抵挡,大刀从肩砍落,划肋而出,隋秀当即被章白一分为二。
隋秀剩下的亲信不敢负隅顽抗,弃刃伏诛。
卢松命人速速处置后,便召集众都尉来到薛玖身旁。
“不出副将所聊,此二人卖国求荣。现已尽皆伏诛了。”卢松道。
薛玖站在城墙边,眼望着前方黑乎乎的一片天地,道,“来的客人真不少啊。得有两万多人。”
接着说道,“诸位,人活着为了什么?”
众人不解薛玖何意。
薛玖道,“为了死而已,不过早晚不同罢了。你我皆是大魏男儿,生当人杰,死亦鬼雄。今天机会难得,给了我们一个名留青史的机会,不使我们碌碌无为的过尽残生。”
说着,薛玖转过身来,“明日过后,你我不是受人讴歌,祭拜。便是痛饮烈酒,豪迈。诸君当各自奋进啊。”
众人抱拳称是。
薛玖用长矛穿起二人首级,用力丢向前方,而后引燃火箭,拉满弦,喊到,“大魏男儿!待客!”
言毕,飞箭带火,划过夜空,落在长矛旁边,照亮了两个头颅,也照亮了周围一匹又一匹的银鞍骏马。
云散月出,两边皆燃起了熊熊火把,与星月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