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城内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栈里,付云雨告诉龙浅,过几日就会有调令发下来,让龙浅去双河城做薛玖的副将。
面色红润的薛玖对龙浅说道,“你要装作我没病,其实我病了,实则我没病。”
“什么?”龙浅没听懂。
薛玖重复道,“你要装作我没病,但是我病了,可是我没病。”
龙浅听得直皱眉头,付云雨接过话来说道,“别听他的,他故意的。陛下的意思是,让侯爷装病,麻痹齐人,引诱他们来攻,而后出其不意的反杀。”
龙浅听明白了,点点头,问道,“那具体如何操作?”
付云雨就把计划对龙浅又说了一遍。
龙浅道,“可行是可行,但战场瞬息万变,万一出了差错?”
薛玖道,“战场上没有差错的话,咱们怎么能赢?随机应变,看谁快了而已。”
龙浅道,“既然陛下和侯爷有这个决心,末将就去盛川走一遭。”
薛玖笑道,“你放心,到了双河城,你就知道,你这趟不虚此行。”
转日,薛玖和付晴天就离开了阳平城。紧接着龙浅的调令也到了,他赴观星城与中行倍秧辞行,交接,这些琐事暂且不提,只说薛玖二人年前赶回了双河城。
薛玖堂而皇之的躲进了宅子里,奉旨摸鱼。而付云雨则奉旨辛苦的游走在盛川各郡,了解情况。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装病的薛玖重新给手下各将划分了任务,龙浅也在双河城布置着防务,秦福早已回盛得城去了,付云雨几日前回舞梁交差去了。一切算是准备就绪,就等镇南王这个主角登场,开锣了。
而镇南王这边,无论从何处打探来的消息都在证明着,薛玖已经无力指挥魏军了。自己的对手变成了老对手龙浅,那个手下败将。
更夸张的一个消息源说,薛玖其实已经偷偷的回舞梁了,是魏皇派自己的议郎亲自来接的。说得有模有样。
对此,常耀之不免感慨的对常殊说,“不能生擒薛玖这个混蛋,真是一件憾事啊。”
常殊说,“今年拿回盛川,夺取西道。明年下阳平,下抚川。薛玖早晚都是父王的囊中之物。”
常耀之闻言大笑。
常殊又接着提醒父亲,“但是薛玖十分狡猾,滑如泥鳅。父王还是多留心点好。莫让他耍出什么花招来。”
常耀之自信的道,“无论他装病与否,魏军都抵挡不了大齐的铁骑。如果他还以为一点小花招就能胜了大齐,只能说他溪水里走多了,没见过洪流。”
也许吧,常殊思忖,也可能是自己被薛玖吓到了。不过一个小小的唐庄而已,也证明不了什么,更比不得父王麾下的铁骑。兴许过些日子,战马踏着春泥,就推平了阳平山南北。
毕竟无论是多么巧妙的花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全都一无是处。
“我这招如何?”在房内装病的薛玖把文武仌当成了陪护,还不时的跟他讨论修炼法门来。
“侯爷,我才学微末,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文武仌说道,“非要我说的话,我觉得你的功力不在北齐国师之下。”
“他什么境界?”薛玖好奇的问。
“听希境,与我家掌门一样。”文武仌回答道。
“切,才听希境就当国师了。”薛玖不屑的说。
文武仌赶忙说道,“侯爷可能对境界有所不知,我这样打比方吧。武者,以一敌十。玄门,以一敌百。见夷是千人敌,听希是万人敌,甄微敌十万,宗师破百万,半仙傲世天下。我如此说都是濡沫了修为的真正实力,侯爷便可知北齐国师的厉害了。”
薛玖听后说道,“还有这样的比法?”
接着笑对文武仌说道,“你快些突破,到时候我派你一人当前锋,不省下好多粮食?”
文武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