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知道了吗?”
“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办。”老吏退了下去。
温奎输和林青霭并肩而行,一直走到吕丑的房间。只见一个老者横死在床上,他一头白发早已稀疏,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毕竟也是八十多数的人了,本以为会活尽寿数,谁成想会惨死在自己的床上,而始作俑者还可能是自家的小辈。
温奎输转头看向林青霭,问道,“如何向上面交代?”
“也只能实话实说了。”林青霭道。
“如果真是李婉娥做的,倒还好,毕竟是吕家自己引狼入室。如果不是?”温奎输指着自己和林青霭道,“你我二人是隆里的地方官,朝廷老臣死在你我的辖下,怕是朝里有人闹事,追究下来,你我难辞其责啊。”
林青霭嘴角微翘,冷笑道,“五百口子人啊,不是引狼入室,谁还能无声无息的把这事儿做成?”
温奎输说,“可是青霭你刚才可是说,一个女子一夜之间杀了五百多人,匪夷所思啊!”
“不错!”林青霭说道,“匪夷所思之事如何可以上报,难不成我与郡守大人都是夯货不成?此事报上去就得是个铁案,和人情,同世故,任谁都得认。”
温奎输点了点头,慨叹道,“想不到吕老太尉,为国操劳一辈子,最后竟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可怜啊,所以说这下一代的教育万万不可马虎,不然莫提传家了,也许还有灭门之祸。”
“大人说的甚是。”林青霭道,“还好吕家在城外的庄园里还有一些旁支,青霭觉得他们一定十分悲痛,不知所措。大人如有时间,还是亲自去安慰一番的好。”
温奎输看了看林青霭,说道,“青霭所言甚是,悲痛之际,六神无主,我当前去慰问一番才是。若是他们做出什么傻事,岂不悔不当初?”
忽然一阵阴风卷起,温奎输不禁打了个哆嗦。林青霭道,“此处煞气重,大人还是先回府吧。”
温奎输道,“确实如此,弟妹还有生孕在身。你也不宜久留,咱们先回去吧。”
说罢,二人就转身离开了吕家。
隆里城的一间普通的酒馆二楼,双彩儿与一个相貌英俊却气质阴冷的男子对坐。
“你没有随长老一起会总舵,怎么跑隆里来了。”男子问道。
双彩儿回答说,“长老担心你一人把事情办砸了,所以命我来盯着你。”
“胡说!我什么时候把事情办砸过?况且今夜这个局,我布了十年,怎么会出差错。”男子说道。
双彩儿笑道,“只是可惜了那个李婉娥了,如果她知道她的杀父仇人不是吕长策的父亲,而是你公孙换,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公孙换道,“她的命是我救的,就该还给我。况且如果不是吕家,他父亲也不会落到四处逃命的地步。我与其说是杀了他,不如说是给了他一个解脱。”
双彩儿笑道,“可你随后就将她安排进了毒门李家,又安排她接近吕长策。当李婉娥不能痛下杀手的时候,又找人勾引蛊惑吕长策,旁敲侧击的让吕长策得知李婉娥的真实身份,逼这对鸳鸯决裂。这一桩桩,一件件,但凡心有一点不善,都做不出来此等安排。”
公孙换哼了一声,不去打理双彩儿,独自喝着酒。他本就不喜欢双彩儿,若不是她师父是长老齐素志,怕是公孙换现在就把双彩儿毒死了。
但眼下他不能,十大长老之位,正空缺一人,他有望坐上这个宝座,他需要齐素志的支持。于是对于双彩儿对不敬,他忍了下来。
“不过,你确实是厉害,就算是用绝尘穿魂散,顷刻之间就将五百人毒死。这等本事也够资格坐上长老之位了。”双彩儿道。
公孙换听双彩儿这样说,脸上显出得意之色。
谁知双彩儿接着说道,“可惜你遇见了丁巳这个对手,论实力与功绩,你都差他一筹。”
公孙换双眼一眯,斜眼看向双彩儿。
双彩儿却笑道,“不过你放心,我师父会帮你的,资历差又如何,你还是有希望的。”
说着双彩儿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对公孙换说,“差事办得不错,我会向师父美言的。”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座位。
公孙换气得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心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他起身来到窗边,看着走到楼下的双彩儿,登上了一辆马车。
车夫坐在马车上,赶着马车驶到了街中央。
公孙换,手腕一转,从袖子里变出一枚细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