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托陛下的鸿福。”薛玖道,“雪莲虽是没寻到,但是巧遇了世外高人。高人善于炼丹治病。他说我这病并不难,只要随他在这山中走上几日,就可痊愈。”
毕赜笑了,“竟有这等奇事?”
“微臣期初也是不信。”薛玖说道,“可是病急乱投医。我也是无法了,也就按着他说的去做。”
“如何?”毕赜问。
薛玖回答到,“确实有效。”
“但这是靠随着他一起在山中行走,走好的。还是靠路上他给的丹药,吃好的。微臣就不得而知了。”薛玖说。
毕赜说,“不论是走好的,还是吃好的。这都是你命中的缘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雪莲呢?”
薛玖心中暗地里骂了口脏话,心道,这个毕赜,接话真是接绝了。直接戳中了故事的要点。幸好学究确定自己身边没有毕赜的人,不然他都怀疑毕赜是不是都知道点什么了。
毕赜却起身,一边向薛玖走来,一边对着薛玖说道,“前面的坎坷,过去就好,重要的是爱卿又回到了朕的面前。有了爱卿的辅佐,朕又感觉自己如虎添翼了。”
薛玖回答说,“薛玖愿为长剑,供陛下驱使。”
毕赜龙颜大悦,一连说了几声好字。
但对于薛玖的实际安排,却只字未提。
当薛玖告退,离开集英殿的时候。毕赜看着远去的薛玖的身影,想起了前几日,别人对自己说的话,“陛下若是想在世间留下一段君臣相宜的佳话,宁国公是不能再重用了。”
“不能再重用了吗?”毕赜对自己说,“真可惜啊。”
薛玖归京的消息在整个舞梁城传开。
世人皆争相赶往薛府的门前,只为一睹大魏宁国公的真容。
薛玖自知外面是怎样的一番热闹,索性躲在府里不出来。
舞梁人虽未能见到宁国公的真容,却见到了魏皇对薛玖的恩宠。
只见禁宫内侍三天两头的往薛家跑,不是带着珍奇异宝,就是挟着珍奇走兽。
北舞府内的御赐宁国公府,也在紧锣密布的建造着。
据传,这国公府的建造费用可是出自魏皇的内帑,足见薛玖在魏皇眼中的分量。
更不可思议的是,薛玖的未婚妻骆洛灵,也是接二连三的被皇后唤至宫内,深受优待。
这些都是表面的光鲜。背后却是,自薛玖回到舞梁城后,一直赋闲在家,未被委派任何官职。
“看来魏皇是不准备再启用薛玖了。”一间酒楼内,双彩儿对辛马发说道。
“这是自然,眼下这个局面,但凡有点帝王心术的都会如此选择。”辛马夫道。
“小家子气。”双彩儿耻笑道,“如果薛玖想夺了他的宝座,怕也不是难事。”
辛马夫点头道,“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汇总看来,这个薛玖一定是个有着极高修行的人。从他在西北一路的轨迹来看。他的修为怕是至少已经到了听希境。”
“你这么看?”双彩儿问道。
“怎么?彩儿姑娘另有高见?”辛马夫说。
双彩儿道,“依我看来,他很可能已经到了甄微境。”
辛马夫连连摇手,“不可能,不可能。才二十而已的一个青年,能到甄微境,耸人听闻。”
双彩儿笑道,“这事并非彩儿一个人这么猜测。”
辛马夫问,“还有谁同你一个想法。”
双彩儿抿了口酒,媚眼一抬,对辛马夫说,“怕是舵主也是这般想法。”
“哦?”辛马夫还是不信。
双彩儿问辛马发,“前几日传来的消息,有人要买薛玖的命。”
“哦?”辛马夫再次发出疑问的声音。
“你可知舵主开出一个什么样的价格?”双彩儿问。
“大魏国公,大将军。怎么不得是这个数?”辛马夫伸出两个手指,意思是两亿两白银。
双彩儿摇摇头,说道,“再猜。”
“二十亿?”辛马夫问。
“再猜。”双彩儿说。
“两百亿!?”辛马夫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话。
“少了。”双彩儿直接告诉辛马夫他的猜测少了。
辛马夫道,“舵主竟然为薛玖的人头开出两千亿亮白银的价格?”
“是九千八百九十八亿两白银。”双彩儿告诉辛马夫。
“就算是整个魏国的十年付税也不过如此啊?”辛马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