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月楼?”薛玖想不起这个地方来。
下人说道,“三少爷有所不知,这姌月楼是南梁府新开的青楼。据说花魁琴棋书画,又长得极美,力压全舞梁城的名妓。是时下舞梁最火的去处。”
“还有此事?”薛玖道。
下人回话,“三少爷有日子没出府门了,外面的事自然不知道。”
“也是哦。”薛玖想了想,最近一直憋在府里,不是看书就是研究墨师,也该出去转转了。
下人问,“小的该怎么回话。”
薛玖道,“告诉那边,少爷我赴约。”
“是。”下人跑出去回话了。
日落前,薛玖带着徐禾等人来到了渡口。此时梁河已封,北舞到南梁的行者,都直接在冰面上通行。
薛玖等人直接策马在冰面上飞驰,马蹄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将身后的落阳甩得越来越远。余辉一点点点被暗夜吞噬,而暗夜的面前则是快如闪电的薛玖一行。
这一道闪电迅速的穿过了梁河,冲入了南梁府。路人纷纷侧目,大魏国都的人哪里见过西北沙场上连翩飞驰健儿的英姿?他们议论纷纷,这些人是谁?多数人言不知,但也终是有人认得的,他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宁国公。”此言一出,人群又是一阵翘望,只到薛玖的身影消失在南梁府城中。
若论繁华,无胜南梁者。即便日已全没,正值隆冬。南梁府的街道上依旧人流鼎沸。
彩灯红盏,明堂星路,南梁的街道更胜白日。吆喝声,叫卖声,演绎着独属于夜的喧嚣。
薛玖下了马,走着看着,新鲜的物件,稀奇的器具。一处又一处,一件又一件。
“少爷,你看。”身后的徐禾对薛玖说。
薛玖顺着徐禾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个小小的戏台。
戏台边锣鼓响着,有人偶在小小的舞台中央演出。
舞台的边上立着一个告示,告知众人今晚的演出节目,上面赫然写着,“宁国公扫北”
薛玖凑了过去,挤在人群中欣赏着节目,当看到扮演自己的人偶骑在常耀之身上好一顿打的时候。薛玖也忍不住笑了,心道,“这也太夸张了,若是常殊见了会怎样想?”
再看下去也是闹剧,薛玖离开了人群,继续自己的路程。
走着走着,就见前方有个人影站在灯火前。
这个人影薛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式付云雨。
薛玖走近,问道,“你怎么在这。”
“来迎你啊,”付云雨道,“不然以你的个性,几时能走到姌月楼?”
“你还真是好客啊?”薛玖说,“迎客都迎到街上来了。”
付云雨笑道,“太小看我了,何止是街上!你刚入南梁府,我就知道了。”
“这架势,我怎么听着不像是顿好饭呢。不会安排了五百刀斧手在席间吧?”薛玖问道。
“那我怕也是不够。”付云雨说,“当年的宁国公可是在千军万马间取上将首级的英雄。”
“岂曰当年?今日尚可。”薛玖道。
“好,好,知道你病好了。”付云雨道,“走吧,去姌月楼边喝边说。”
薛玖问道,“你怎么还好上这口了?”
付云雨道,“凑个热闹,来此喝酒并非因为它是什么?而是因为它很难订得到。”
“哦?南梁府还有连鸿胪寺主簿都难定的地方?”薛玖问道。
付云雨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走!”薛玖和付云雨并肩而行,往姌月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