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努力再想,也没想起个所以然来。
又不好回答说不记得,只要努力再想。
薛玖道,“隆里城中的惊马你可还记得?”
“记得。”徐禾回答。
“这位就是马车上的姑娘。”薛玖说道。
徐禾有了印象,对双彩儿一抱拳,“姑娘有礼。”
双彩儿回礼,“彩儿多谢亲卫长救命之恩。”
“小事,姑娘不必挂怀。”徐禾说道。
徐禾看向薛玖,薛玖点点头,“你下去吧。”
双彩儿目送徐禾离去,而后赞道,“国公爷能战善战,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亲卫长也是人中龙凤。”
“过奖了。”薛玖说道,“不知彩儿姑娘是哪里人?”
“奴家是南川人士。”双彩儿回答说。
“哦?”付云雨道,“也是南川人?”
“正是。”双彩儿说。
“姑娘说在塞川寻人,我还以为姑娘是塞川人士呢。”薛玖说道。
双彩儿回答,“我有一个亲人在塞川行商。我当时恰巧也在塞川,便去探望。”
“人都说南川人会行商,看来此言不虚啊。”付云雨说道。
“确如大人所言。”双彩儿回答。
“南川还有一绝,乃是唱曲。不知姑娘可习否?”付云雨又问。
双彩儿回答,“小女子略通一二。”
“彩儿姑娘切莫谦虚,可否为我们唱上一首。”付云雨道。
双彩儿说,“荣幸之至。”
又看向薛玖,说道,“国公爷四月大婚,那奴家就为国公爷献上一首《百世缘》吧?”
“有劳。”薛玖答道。
双彩儿起身,来到乐工身边,弦鸣笛响。双彩儿的歌喉婉转,声如天籁。
曲声悠扬,虽然是歌,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画面在脑海中展开。
歌罢,付云雨还沉浸其中,薛玖率先鼓起了掌。
双彩儿走回来,说道,“见笑了。”
“姑娘的歌喉不输舞梁名角木樨。这花魁之名就此一项而言,也当之无愧了。”薛玖说道。
双彩儿道,“奴家怎敢与木樨先生相比?”
付云雨道,“他不会骗你的,对于歌曲这方面,国公爷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谢国公爷夸奖。”双彩儿俯身致谢。
“不,能听此曲,是我等的荣幸。姑娘请坐。”薛玖说道。
宴席继续,在双彩儿陪伴下,付云雨与薛玖二人喝得尽兴。
午夜子时,付云雨要回北舞府去了,不然怕是误了明日毕赜的召见,他问薛玖道,“时间已晚,你要不要留下过夜?明日再回北舞去?”
薛玖看向双彩儿问道,“可是彩儿姑娘陪伴?”
付云雨笑道,“这我可不敢擅自答复,你得问彩儿姑娘本人。”
付云雨看向双彩儿,见双彩儿满脸娇红的低头不语。那娇羞的姿态,又使得付云雨心神一阵晃动。
只听薛玖说道,“怎好强人所难?与彩儿姑娘一见,对旁人也无兴趣了。我也回北舞去好了。”
说罢,直接起身对着双彩儿一拱手,“今夜多谢姑娘相伴,告辞。”
也不待双彩儿回答,直接向着门外走去。
双彩儿一直将薛玖和付云雨送到楼下门口方才回去。
姌月楼的一众宾客无不惊讶于是谁这么大面子,能让舞梁城的新晋花魁亲送至门口。
一问方之,乃是宁国公薛玖。本来不服气的众人,也没了脾气。倒是津津乐道了起来。
双彩儿回到楼上,辛马夫从一个角落里钻出,说道,“怎么样?”
双彩儿笑着摇摇头。
“怎么会?”辛马夫见双彩儿表示自己的魅功对薛玖没有作用,微微有些吃惊。
只听双彩儿说道,“他若是那么普通的一个人,我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到这姌月楼来?想接近薛玖,得再想想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