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多了。”薛玖道,“那能告诉我,我的人头值多少钱吗?”
双彩儿道,“三更会开出的价是九千八百九十八亿两白银。”
薛玖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我的人头,还是整个天下啊?我更好奇了,当真有人能拿出这么多钱?”
“自然没有。”双彩儿平淡的答道。
“那最后怎么办了?”薛玖追问。
双彩儿道,“双方的买卖没有做成。”
薛玖低头看了眼地面,而后抬眼看着双彩儿,问道,“你是三更会的人?”
双彩儿点了点头。
“你来替三更会给我递话。”薛玖说。
双彩儿笑道,“我只代表我自己。”
“那你是不是犯了门规?”薛玖问道,“将雇主的事说出来,三更会会允许吗?”
“我没说过雇主的事,我只告诉了国公爷一桩没做成的交易。”双彩儿说。
“这么说来,我现在确实是有危险的喽?”薛玖说。
双彩儿笑而不答。
“我想知道,”薛玖说,“我如果要雇三更会反杀,要多少钱?”
双彩儿媚眼笑得弯了起来,说道,“国公爷真会问话,奴家回答了多少钱不就是告诉了您对方的实力了吗?”
薛玖笑着说,“我与对方的人头价格,相差几何?”
双彩儿回答道,“不好意思,三更会的规矩,不做反杀的买卖。”
薛玖问,“你不是说,三更会,拿钱就能办事的吗?”
双彩儿道,“没错,这也是规矩。如果允许反杀的话,三更会以后就再也别想接到新的生意了。是不是这个道理?国公爷。”
薛玖点点头,“是的,不管是谁,都该爱惜自己的羽毛。”
“国公所言甚是。”双彩儿说。
“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彩儿姑娘解惑。”薛玖说。
“国公请讲。”双彩儿道。
“你我往日并无瓜葛,你为何要提醒我?”薛玖问。
双彩儿笑着说,“对于这个问题,也只能靠国公自猜了。”
说罢,双彩儿行礼道别。对墙角的辛马夫说道,“走吧。”
薛玖叫住双彩儿,忠告她道,“如果想做‘朋友’,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好,不要打我身边人的注意。不然,朋友没得做,弄不好还成仇人了。”
双彩儿再次笑而不答,同辛马夫一起,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胡同。
胡同里,薛玖的亲兵问薛玖,还去不去书局了,要不要直接打道回府。
薛玖说,“继续去书局,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接下来到几天,薛玖每日必出门,就像故意给敌人制造空间一样。每天每个时辰都走同一条路。不到星辰满天不回家。
倒是之前一直来找徐禾的双彩儿不再露面了,徐禾显得有点魂不守舍。
薛玖看到装作没看见,毕竟双彩儿和她背后的三更会,不是徐禾该沾染的东西。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二月,三月,四月。
春雨化去了冬雪,春风吹艳了桃花。
不止没人对薛玖出过手,甚至连跟踪盯梢的人也不曾出现过。
是不是双彩儿的话危言耸听了呢?
薛玖觉得不像。
薛玖看世界的方式,从不用眼,而是用感受。
他的感受告诉他,双彩儿说的话是真的。
正有个阴谋在围绕着他酝酿。
这种暗地里的偷袭,让薛玖都有些感觉累。更何况这个算计还谋划得很长,很深,不冒一点头。
“徐禾。”薛玖一日叫来徐禾。
“少爷叫属下何事?”徐禾请示道。
“替我去骆府,给灵儿送封信。”薛玖说道。
“是。”徐禾拿着信,骑上快马奔渡口而去。
轻舟穿过梁河,快马驰入南梁府。
徐禾在骆府门口翻身下马。
骆家门房自然认得徐禾,连忙将徐禾引入府内。
片刻,徐禾又从府门走了出来。
他再次上马,调转马头向着姌月楼而来。
姌月楼,他曾来过几次,可这次不同,徐禾没能上得楼去。
因为他得到的消息是,双彩儿已经离开了舞梁回南川去了。
徐禾慢慢地走在街道上,手中牵着的缰绳也是有气无力。
辛马夫站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