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两人一猫停在挂了柒拾贰灯笼的摊位前。

上面摆了一些破破烂烂的瓶瓶罐罐，还有一把油纸伞。

程复年拿起伞打开，一股阴凉的气息笼罩下来，依稀能在绿光中看出是一把白色的伞，上面有几朵红色梅花缀在枝头。

"这伞怎么换？"

"我要阴气浓郁的东西。"摊位老者两手农民揣藏进袖子里，掀开满是褶皱的眼皮看向他，浑浊的眼睛里能看见一丝凌厉。

把伞递给白玖，程复年从包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扔给老板，那人打开看了看，盖上盒子。

"成交。"说完，破布一卷，提着包裹离开了。

白玖看了看空缺的摊位，又看了看背影消失的地方，"这就走了？其他东西不卖了吗？"

"他要卖的东西只有那把伞，其他都是些破烂。"

"好吧...伞买好了，我们去逛逛别的摊位吧，那边那个关东煮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两人一猫没入人群，身影被后面走过的鬼影挡住。

......

城郊的废楼处，一人一猴来到荒废的大楼前，那人抬头透过墨镜看到楼顶月光下，高大健壮的赤红身影拿着一把斧头，目光森然的看着他。

他推了推墨镜轻笑，"恶鬼吗。"

手一伸，白猴化成一缕黑烟缠绕在他手上，等烟雾散尽，一根鎏金缠绕的长棒出现在手里，镂空处填满了吸收光线的黑色。

一切都在眨眼间完成，楼顶恶鬼顶着月光，手握斧子冲了下来，

"铛，"两者相交，撞出一股强风，掀飞杂草。

两道身影分开，墨镜男人落地一蹬迅速上前一棒打了过去。

"嘭嘭——"

"嗙——"

几次交手，恶鬼被一棒打飞，撞进空楼里，砰砰穿透无数墙面。

墨镜男人笑了一声，把鎏金棒扛在肩头，看向还在掉落碎石子的黑洞。

"昂——"恶鬼打飞身上的石头，仰头怒吼，皮肤上的咒文飞速流动发出淡淡红光。

赤红的身躯再次壮大数倍，其上裂开一道道裂缝，露出更加鲜红似熔浆的东西。

气息强盛，直接跨过门槛从鬼将到了鬼王的境界。

墨镜男人愣了一秒，神色认真起来，眼神微凝，快速后跃数十米站定，手中鎏金棒随着意动，变粗变长，抡着一棒砸向大楼。

"轰——"大楼向中间塌陷，烟尘四起。

就这么两秒，赤红身影冲出尘埃，怒吼着冲向墨镜男人。

鎏金棒迅速变回原样，被主人握着迎向恶鬼......

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嘈杂。

清冷的月光洒进高楼大厦里，落地窗前坐了一个男人，上半身隐在黑暗里，下半身在月光下。

搭在沙发扶手的左手上，一抹猩红在月色下闪烁着光泽。

后面四道身影，高矮不一，恭敬立在那里，安静等待着什么。

夜晚很快过去，天际开始泛白。

男人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灰烬飘过窗前，上面有一个残缺的咒文，他漠然吐出，"废物。"

"主人，要我去杀了那个人吗？"后面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儿，看着男人的身影。

"不用，它不值得你们出手，那样的残次品要多少都可以制作出来，只是废些时间罢了。"男人摸了摸戒指，起身走了出去，脑子里不期然闪过一道少年的身影。

几个鬼转身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尽是兴奋和儒慕，他们轻声，"是，老大。"

......

随着夜幕褪去，周围的一切消失在眼前，白玖撑着油纸伞左右看了看，只看到空旷的地方站了零星几个戴着面具的人。

"我们这是被扔出来了？"

"天亮了，闭市了，回去吧，困死了..."程复年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单手插兜向着车子走去。

白玖看着其他人散去，也跟着上了车，黑猫蜷缩在他腿上呼呼大睡。

在路边买了早点，回家吃完，程复年摇晃着身子去了浴室。

"困得这么严重？"白玖看着关上的门，洗了脸擦擦手走了出去。

打开电视，窝在沙发上开始了每日追剧，付付也陪在主人身边转动着小脑袋。

过了一会儿，正看得上头时，眼前出现一片白皙的肌肤，水珠顺着一块一块腹肌滑下，没入小腹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