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茫然的立在那里，看着那颗墨色眼珠。

过了一会儿，一道声音传进他耳朵里，模模糊糊中明白了祂说得话。

大概意思就是，几年前有个跟他相同血缘的生人误入了这里，求神拜佛想要离开这里，祂答应送他出去，但是定了一个约定。

现在祂发现白玖好像更适合，就把约定移到了他的身上。

"还有一些时间......"

话刚听了一半，额头被人轻点了一下，白玖猛地睁开眼，看着上面那张脸，程复年刚收回手，莫名看着他，"你这幅做了恶梦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说完笑了一下，"我也睡昏头了，鬼做什么梦啊。"

白玖定定看着他，黑眸幽深，里面好似藏着漩涡，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程复年愣了一下，收敛神色，伸手覆上他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白玖拉下他的手，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你怎么还没去晨练，小心挨罚。"

程复年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没看出什么，转身爬下床，"那点惩罚小意思，包里有吃的你自己拿，我走了。"

交代完，他带上帽子出了宿舍。

看门关上，白玖默了一会儿，倒在床上摊着，看着上面的布帘顶发呆。

约定...

什么约定？

几年前是哥哥去了那里吗？

哥哥他现在...知道我在这里吗？

白玖沉入意识海，想再梦一回。

......

朝阳洒落，一群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