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雨水被风吹着撞响风铃。

瓷器轻击的清脆声沁入灵魂。

白玖恍惚睁开眼，起身坐在床上，被子轻轻滑落在一旁。

风铃轻晃，铃声脆响，和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谱成了不知名的曲子。

他听了许久，看着绵绵细雨下一尘不染的建筑发了一会儿呆。

"哒！"房门外什么东西打在门上的声音让他回了神，开门一看，

乔音拿着拖把努力的拖着地，看到他招呼了声，

"早上好。"

"早。"白玖回了一声，拖着懒懒的步伐去了客厅。

在茶几上拿了两三本书，又来到阳台，一转脸就看到坐在墙后的程复年，和那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

"哟，今天起的挺早啊。"白玖调侃了一句，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抬眼就能看到楼外景色的位置。

"我又不止今天起的早。"程复年挽起袖子，拿了一个茶杯放在他面前，提壶倒了杯热茶，"别人送的好茶，你尝尝。"

白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好喝。"

又放下杯子接之前的话，"往常你也只有上学的时候才起的早，放假的时候恨不得今晚睡到明晚的..."

想起他的身份，顿了一下，"你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

"没有。"

得了答案，白玖也没有再追问他为什么今天早起。

两人静静坐在阳台，一人看雨，一人看书。

过了一会儿，乔音走了出来，她拉过椅子跟看书的少年坐成一排，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窝在沙发椅上。

程复年端起茶抿了一口，道，"这雨声听着，心都好像安静了下来。"

乔音看向他，"程哥，你听过雨水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吗，那才是真的好听，效果比你在这听的好十倍。"

"听过，打在芭蕉叶的声音，落在湖水的声音，我都听过。"

"？"白玖抬眼新奇看着他，"你专门去听了？"

"我以前出门历练的时候在野外听的，只要没找到住宿的地方，一下雨我就顶着芭蕉叶躲在树下，有山洞就躲在山洞里。"

"下雨无聊，什么事也做不了，要是天气不冷，我就裹着芭蕉叶坐在湖边听雨静心。"

没别的，就想装一下世外高人，虽然看到他的人都怀疑他脑子有病。

"啊～，这么惨啊，你们历练怎么去野外啊。"白玖盖上书，微侧头听着他说话。

"野外鬼多嘛，有些实力强的鬼都呆在山野林间，自然湖泊，还有无人区，各自占据着阴气重的地方。"

"也有一些恶鬼和幽魂呆在城市，前者吞噬幽魂增强自身，或创造意外让人死亡，吃灵魂，后者...大概是贪恋人世。"

"诶～"白玖拉长音调回了一个字。

阳台又安静下来，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三人懒懒窝在沙发椅上，动作极度统一。

书房的门开了一道缝，一只黑色毛绒的爪子伸出来扒拉扒拉门，黑猫钻了出来，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阳台，跳到主人腿上踩了踩，卧下身子。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轻轻搭在它背上顺着毛。

程复年在看到黑猫时就转来了视线，盯着那只手发了会儿呆，等手离开，端起天青色茶杯，他才收回视线道，

"昨天温然发信息给我，说他今天有舞台表演，你去看吗？"

"真的吗？原来你今天起这么早是跟他有约呀～"白玖眉眼弯弯，听着雨声又有些惆怅，"可惜今天下雨，我是不想出门了。"

"唉，好可惜啊，感觉错过了一场戏。"

"......"程复年，"你又来，都说别乱嗑。"

说完他拿出手机打开，"你不去，那我就回他不去了。"

"别呀，你可以去呀，大学要多交点朋友..."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你现在才回。"

程复年单手回完信息，听着他的话，端起茶喝了一口，又添了热茶，动作间回他，

"昨晚，我昨晚拒了，我只是想加一下各行各业不同性别的人而已，他真要我去看，我也只是看个热闹，看不明白的。"

"但今早他又问了一次，你也不去，我就借着这雨天再拒一次吧。"

"......各行各业的人？有点像集邮诶。"白玖捏了捏猫耳朵。

乔音吸着茶水热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