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难行,周围是悬崖峭壁。
凌天凝聚目力,仰头遥望,獠风寨崎立山巅,修建得如一座坚城固池,居高临下,占据先天优势,果然是易守难攻。
自山巅而下,数十丈远的地方,无树木草岭,想来被獠风寨的山贼清理干净,方便探查。
凌天上山情况尽收眼底,暗道,难怪老陆曾说清凌县知府多次领兵清剿,均大败而回。这等天险下,除非多上十余倍兵力,还得有不少武林高手助阵,付出巨大代价下方有可能攻破獠风寨。
凌天环顾四周,若是兵力足够,又不想多伤亡,那就重兵囤积山下,将獠风寨围个水泄不通,阻断来往之路,等到山上粮水熬尽,引其主动下山一战,则可大增胜算。不过这样耗费的时日太长,且还要确保獠风寨没有其他密道下山。
凌天叹笑一声,这獠封寨不比那水泊梁山容易攻破,倒也错怪了清凌县府。不过就算再是险恶,我也要让你獠风寨今日除名。
獠风寨内堂,聚义厅中。
二当家病书生对着一众大小头目,安排部署。
吩咐最后一个小头目离开后,病书生仍是眉头深锁,似乎还有未尽事宜。
坐在虎皮长椅上的荒原狼开口道:“老二,该部署的都部署好了,你何必还疑神疑鬼!”
病书生皱眉道,“我也不知为何,今日心绪难宁,总感到会有祸事将至。”
荒原狼低头沉吟,其实不止病书生,连他自己今日也感到一股莫名的胸闷,气血躁动。
闯荡江湖多年,刀头舔血的日子数不胜数,晋入一流高手境界,自有一种趋吉避凶的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纯是身为高手的警觉性。虽然没任何道理说的明白,但靠这份警觉,荒原狼等一流高手却凭此逃脱了不少生死之险。
荒原狼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没道理啊!凭獠风寨的天险之地根本不惧官兵大规模来犯。
阳谷村来报仇?
更不可能,别说陆石川受了重创,就算他完好无损,来了也是送死。
荒原狼考虑了方方面面,罢手道,“老二,可能真是我们多虑了!”
病书生点头道,“也许吧!大哥不用放在心上,你伤势虽轻,但也要好好休养。我自去巡视一番。”
“二弟,这些事交给小的去做就行!”荒原狼劝道。
“无妨,二弟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病书生行了一礼,走出聚义厅,神情更见凝重。虽然思虑万千下,仍未发现有任何可威胁獠风寨的情况。
本该就这样安下心来,但心绪不宁无丝毫减退,反而越来越重。
放心不下,病书生决定亲自巡视。
獠风寨地下大牢内,阳谷村的老弱妇孺蜷缩一圈,脸上满是恐惧之色。传言这些山贼流寇都是残忍嗜杀,毫无人性的恶鬼。
这獠风寨的强人更是恶鬼中的恶鬼,作恶多端,更甚寻常山贼。
牢房外,两个看守的山贼正饮酒吃肉,谈笑不已。
其中一人,一脸横肉,四十上下年纪。另一人则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年长的山贼大口喝下一杯,对着年轻的道:“老弟,哥哥不是吹,从大当家占山为王开始就跟着他老人家一路拼杀,绝对可算是獠风寨的元老了。”
年少的山贼刚落草为寇没多久,说话一向直白,“老哥既然跟了大当家那么多年,照理说也应该混了个头目当啊!怎地还在这里看守地牢?”
年老者本就酒红的脸上更是一阵火辣辣,含糊道:“你小子这就不懂其中的深奥道理了,老哥岂是在意那些虚名之辈。对老哥来说,在这里喝喝酒,吃吃肉才是人生快事!”
“还是老哥你有见地!我也觉得人生在世,吃吃喝喝最重要!”年少的敬了年老的一杯。
“那是!那是!”年老的山贼打个哈哈,大口饮下。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选择正确,是啊!自己跟随大当家多年,虽然没有混个头目当,但至少还能这样喝酒吃肉。
要知道当年和自己一起落草为寇加入獠风寨的兄弟如今可是没剩下多少了,玩命拼杀是容易立大功,可是命也容易丢啊!
看着这满桌酒肉,年老山贼笑了一笑,还是留着老命为好啊!
又喝下一大口,年老山贼问道:“老弟,你成家没有?”
年少的山贼叹气道:“我这样的穷苦人家,哪有钱娶妻生子。”
年老的坐直身子,“那你尝过女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