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所有人围在一处注视莺歌处以蒸刑。
那言语无法形容的味道从大蒸屉里传出,惹得围观的人一个个作呕。
徐姨看着眼前一切,快速拨弄手上佛珠,小声念着经文。踏雪闻着蒸屉里传出的味道。听着徐姨念的经文。烦躁道:“王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命我们到这来看这样的刑法!”
徐姨停止念经,似笑非笑看她。
“杀鸡儆猴。给那些想要害飞儿姑娘的,已经害了飞儿姑娘的。没害成飞儿姑娘的人,通通提个醒儿。飞儿姑娘动不得。”
徐姨似乎有意说这话给踏雪听。踏雪透过蒸屉缝隙看到莺歌死不瞑目的双眼,突如其来的恐惧令她大吐酸水。
看到踏雪如此模样,徐姨拨弄佛珠接着道:“别以为自己聪明。就可以胡作非为。王爷的心明镜着呢!想要骗过他,没门儿。”
踏雪瞪向徐姨,徐姨接着念经懒得理她。
“踏雪,你在这啊!可让我好找。”
追风穿过围观丫鬟小厮来到踏雪面前。踏雪闻言看他“你找我?何事?”
追风边走向她边道:“不是我找你,是王爷。他有事找你。你快跟我走。”
“王爷?他……”
踏雪话未问完,追风已经拉着她走出人群。
二人走在去往萧炎房间的路上,踏雪试探问道:“追风。你可知王爷找我所为何事?”
追风摇头“王爷的心思谁能猜的透。总之你跟我过去见了王爷不就知道了。”
想到莺歌,踏雪又问:“王爷审问莺歌的时候,你可陪同在旁?”
追风疑惑“审问莺歌?王爷没审问莺歌啊!”
“没审问莺歌?那为何王爷要留活口?”踏雪越发想不通了,追风听了道:“可能是为了折磨她吧!毕竟她杀了芍药,伤了你。又差点烧死飞儿姑娘。一刀解决了她岂不便宜了她。像现在,蒸刑。活生生一个人放在烧热的屉里。又闷又热。一点点等待死亡。慢慢折磨,多解气。”
听着追风绘声绘色的描述。踏雪回想起莺歌死不瞑目的双眸。不安,恐惧。她好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她自己。
二人来到静园。此时无痕还跪在院子里。花芳飞蹲在他身边跟他聊天。萧炎站在门口看着。
看似和谐的三人关系。不过是一个不情愿的听着。一个兴奋的说着。还有一个听着,看着,威胁着。
看无痕那躲又躲不掉。听又不想听,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样子。真是既令人觉得可怜,又令人深表同情。
如此一幕,简直就是“父严,母慈,子不孝”活脱脱一副夫妻二人训子图。
“王爷,您找我?”踏雪弱弱问道。萧炎看了她一眼,对花芳飞道:“你。继续。”花芳飞受到鼓舞如同打了鸡血,兴奋道:“放心吧!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令这叛逆少年洗心革面。浪子回头。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大好青年。”
萧炎宠溺一笑,看向追风吩咐“你。在这看着。若这小子有反抗之心。立即扑倒制服。”
“是。”追风欢快应声,加入聊天局。萧炎看向踏雪道:“你。跟我进来。”
“是。”踏雪应声,跟随进门。
院子里三人的关系瞬间发生改变。
好哥哥劝弟弟听从父母管教,母亲在旁附和。二人左右开攻。一句接着一句说教。可怜的弟弟,躲又躲不掉。反抗又反抗不了。本来只有一只耳朵遭殃。现在变成两只耳朵受罪。可怜的无痕不禁在心中呐喊:“天啊!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