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花芳飞的马车疾驰在去往皇宫的路上。为了不耽误进宫的时辰,士兵开路屏退人群。
道路两旁的百姓望着马车议论纷纷,争抢猜测车中人身份。
马车内,花芳飞如灵魂出窍般直直看着一处一言不发。陪坐在她身旁的月儿从袖子中取出针袋。拔出一根银针刺入花芳飞右手一穴道上。轻微刺痛感令花芳飞眉头一皱,随即一口鲜血从花芳飞嘴里呕出。
不知月儿此举何意,花芳飞一脸诧异看她。
月儿拔出花芳飞手上银针淡定回道:“姑娘急火攻心,心血郁结,若不将这血及时吐出,怕是会伤了姑娘身子。月儿此举不过是想帮姑娘。姑娘不必有所怀疑。”
“你懂医?”花芳飞诧异。月儿收起针袋淡淡道:“略通一二。”
重新打量月儿,花芳飞警惕:“你是萧炎的人?”月儿意味深长一笑随即道:“并不是每个在战南王府的人都是萧炎的人。”花芳飞疑惑“那你?”
月儿收起笑容,突变严肃“我就是我,东方月。”
如此回答令花芳飞对东方月越发好奇。仔细打量东方月,花芳飞道:“我好像在战南王府从未见过你?”
东方月淡定道:“我只在佛堂伺候,除佛堂外我从不踏足王府任何地方。今日若非要跪听高如意懿旨,我也不会出现在外人面前。所以飞儿姑娘在王府从未见过我,并非什么稀奇事。”
“只在佛堂伺候?你这个年纪的姑娘怎么会甘心只待在佛堂?”花芳飞不解,东方月再次意味深长一笑,随后道:“因为杀戮太多,所以需要在佛前忏悔。”
此话一出,花芳飞竟有些怕了。
“你……”花芳飞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东方月看出花芳飞的不安,于是道:“姑娘请放心。我已放下屠刀,虽未立定成佛但也不会妄动杀机。徐姨对我有恩,她有意让我陪伴姑娘左右保护姑娘。我定义不容辞。所以我只会保护姑娘绝不会伤害姑娘一分一毫。”
对视东方月真挚的双眸,花芳飞方才安了心。
马车停在宫门前,传旨太监来到车前恭敬道:“奴才恭请贵妃娘娘下车。”
花芳飞看向东方月请示意见,东方月微微点头,示意花芳飞“见机行事,一切有我。”
有了靠山,花芳飞恢复以往自信面容,掀帘下车。
“贵妃娘娘请。”传旨太监前方引路,花芳飞一拉衣襟慢步跟随。
一行人行走在宫中,路过几人身边的宫女太监无不向花芳飞行礼问安。从未享过如此待遇的花芳飞,一时间竟有些飘飘然。
众人来到太后寝宫,传旨太监示意花芳飞独自进殿。花芳飞视线转向东方月。东方月再次微微点头,示意花芳飞放心。
有了东方月这个主心骨在,花芳飞倒也不那么怕了。她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裙,迈步进殿。一小太监好像认识她似的,过来招呼“贵妃娘娘请。”
花芳飞打量小太监,十三四岁的年纪,生得格外秀气。
在小太监引路下,花芳飞来到太后寝殿。
此时寝殿内除了高如意外,还有萧钰,高显。
二人陪坐在高如意身侧。一个满面笑容,一个目露凶光。
看到三人,花芳飞在心中道:“三堂会审?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搞什么名堂。”
一心想要“舌战群雄”的她,一时忘了跪地行礼。高显见状突然呵斥“大胆!”
突如其来一声,吓得花芳飞身子一颤。萧钰担忧起身,想要上前安抚。高如意一个眼神飘去,萧钰心中一惊,默默坐下。
高显紧接着道:“见到太后,竟敢不跪。”
花芳飞闻言看向高显。高显与花芳飞对视,一个想以眼神压制,一个默默不服。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保小命,花芳飞只能隐忍听话。
不知如何行礼的她,“噗通”双膝跪地,随后高喊“花芳飞见过太后,见过皇上,见过国舅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此似无错又有错的一番言辞令高显如坐针毡,紧张到连呼吸都不敢了。见高显如此模样,花芳飞抿嘴偷笑,在心中道:“老乌龟这是你自找的。”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高如意闻言面色一沉,高显紧张怒斥“混账!你怎可胡言乱语!”
花芳飞一脸无辜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高显怒道:“你怎可呼老夫万岁!”
花芳飞闻言表现的越发无辜“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