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门前,高远望着高显回来必经之路,焦急等待。
他头上包着伤口的白色纱布渗出隐隐血色,他惨白的脸颊透露出他此刻的虚弱。他紧咬牙齿强忍疼痛。他站了许久的双腿微微颤抖。可是即便如此,他仍坚持着。
“衙内,进去等吧!”一刀上前劝说,高远看着远处回道:“不。我就在这等。”
“可是衙内,你身上的伤。”
“不妨事。不妨事。”高远面带微笑回着,此刻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没了往日的威风,有的只是满眼深情。
高显的轿子出现在高远视线中,高远迫不及待奔去,不想双腿不听使唤,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衙内!”
一刀及时扶住他,高远紧抓一刀右臂紧张道:“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吓到飞儿?”
一刀摇头:“若飞儿姑娘知道衙内带伤在这等了她足足两个时辰,我想她非但不会被衙内现在的样子吓到。还会感动的给衙内一个拥抱。”
高远开心道:“真的吗?她会主动抱我吗?”
一刀肯定点头,高远立刻整理衣衫。轿子停在二人不远处,高远在一刀搀扶下过去。
一随轿下人掀开车帘,高显下轿,高远迫不及待问:“爹,飞儿呢?飞儿在哪?”
高显面色一沉,生气道:“休要再提那水性杨花的女人!”
高远掀开轿帘向里面看去,空荡荡的轿子,并没有花芳飞的身影。“人呢!飞儿人呢!”高远向高显怒吼,高显生气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常青从府内跑来,迎向高显“老爷,您回来啦!”
高显生气一“哼”
高远不依不饶“你不是答应过我,会请姑姑下旨将飞儿赐给我吗?人呢!人现在在哪?难道姑姑不同意?”
高显生气未语,常青对高远道:“想来飞儿姑娘是在来的路上。”
高远再次展露笑容对高显道:“是这样吗?爹!是这样吗?”
高显对视高远期待的双眸,心有不忍。温柔安抚:“远儿,天涯何处无芳草。想我儿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又是我高家唯一儿郎。就凭这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那飞儿你就忘了吧!”
“不!爹。我忘不了她。我忘不了她。你快告诉我,她在哪?”
高显挨不住高远苦苦恳求,直言道:“她如今已是皇上的女人,今生今世你都甭想再跟她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不可能!”高远怒吼抗议,高显安抚:“是真的。那飞儿有了皇上的骨肉。她现在已经被皇上接进宫封了贵妃。你跟她此生都不可能了。”
“她怎么会有萧钰的孩子?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就算她有了别人的孩子。那也只能是萧炎的孩子!”
高远的话给了高显当头一棒,同时让他有了戒心“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即便那飞儿真的有了孩子,那这孩子也未必就是萧钰的。”
高远一心只想着花芳飞,根本没心思听高显说了些什么。想到萧炎为了苟且偷生将花芳飞送入宫中。高远愤怒道:“好你个萧炎,竟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将飞儿送给自己的亲弟弟!你这样的男人如何配得到飞儿的爱?你不配,萧钰也不配。飞儿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
高远拳头紧握,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高显不忍泼高远冷水,迈步进府。
常青快步跟上,二人来到房里。常青伺候高显脱下朝服。
“恭喜老爷,这下总算可以安心出征大辽了。”
高显换上寻常衣服坐到椅子上。常青为他倒茶。
“此次老爷虽然没能帮少爷得到那个飞儿但经过今日的事总算验证出萧炎是个懦弱不足为惧的。这样一来老爷就不必担心自己出征辽国萧炎敢起兵造反了。”
常青递上茶杯,高显接过说道:“可是今日的事也让老夫看清了一件事。萧炎是个冷血无情的。为了活着居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拱手相让。这样心狠的男人实难令人轻视。”
高显说着轻吹热茶,浅浅喝了一口。常青犹豫着说道:“老爷,有一件事常青不知当问不当问。”
高显抬眸看他,严肃道:“有话就说,何须吞吞吐吐。”
常青左右看了看凑到高显耳畔小声道:“老爷,您说那飞儿怀的孩子当真是皇上的吗?”
高显喝茶动作稍有停顿,随后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觉得?”
常青解释道“自从皇上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