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短短二十年岁月，对比凌方那以千年为单位的岁月，自己的记忆不过是一个零头。

若是真的承受了凌方的记忆，到时候自己恐怕会被祂的记忆同化，变成另一个凌方。

而周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片段罢了。

一个虚幻的人影立在周阳精神海的极高处，祂无量大又无量小，周身灏灏微光笼罩，看不真切。

那个虚幻的人影正是凌方。

看着周阳站在那记忆面前踌躇不前，微微叹了一口气，一种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响起：“如此优柔寡断又懵懵懂懂，当真是那人的初始身？”

想起那人，杀性滔天都不足形容。

以一人之伟力杀穿整个世界，屠戮众生灵，身上煞气萦绕，传说境之下，直视之精神溃散。

那怕传说境，也不能直视超过三秒。

那可是传说境，一些老牌传说境，可以逆战神话境强者，却不能直视他。

眼下的周阳虽然说杀了许多生灵，但是对于那人来说，九牛一毛都没有。

自己堂堂一个神话境，绝巅之人物，竟然扛不住他一掌，被他一掌拍飞，随后击穿时空屏障，将自己本性灵光送到这片时空之下。

如此伟力，也不能自身逆流时光长河而上，可惜可叹。

唔，想远了。

凌方所化人影，看了看下方的周阳， 又看了精神海外面蒙蒙的雾气，眼里闪过思索之色。

这初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