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呢?
这是在场三个老家伙共同的想法。
“司马兄,玉玺何在啊?”王平安攥着诏书,老神在在的问道。
“王兄此话何意?”司马仲则咬着牙问道。
“司马兄,我与卢兄过来之时,你已经围困陛下多时了吧。”王平安冷笑着说道,“这么长的时间,都够你司马兄拟出一道封自己为摄政王的诏书了,难道还逼问不出一块小小的玉玺吗?”
“简直可笑,王兄,我若是有时间对轩辕老儿苦苦相逼,我有必要弄一道封摄政王这种没有意义的诏书吗?”司马仲则反问道,“帝都已尽在你我三人之手,想要什么,难道还需要他轩辕老儿封赏不成?”
“是啊,但最终,能够得到天下认可的,恐怕只有你这个摄政王吧。”卢林冷着脸说道。
“够了!”司马仲则打断了二人阴阳怪气的问责,“事已至此,不如我们聊点实际的,帝都覆灭,拿下司州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你二人究竟想要什么?”
既然撕破了脸,王平安和卢林也不再假惺惺,“帝都,我们只要帝都。”
“绝无可能!”司马仲则断然拒绝了二人的要求,“当初誓师大会已然定论,先进帝都者,可掌帝都。我司马家将士用命,即是第一个攻入帝都的,也是第一个拿下轩辕老儿的。难道你二人想要反悔不成?”
“司马仲则,好算计。你给自己捞了个正大光明的摄政王,现在还要对我们两家过河拆桥吗?”王平安怒声道。
“王平安,你先逼问我要玉玺,又逼着我退出帝都。我究竟有没有玉玺,你心知肚明。至于当初盟誓,难道信誉这回事在你王家一分不值吗?”司马仲则也愤怒的说道。
“好好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王平安点了点司马仲则,“王家将士,撤离帝都!”
“司马仲则,难怪你一辈子斗不过轩辕朗。”卢林啐了一口,也带领着卢家兵马撤出了帝都。
很快,王、卢二家的人马就撤离了帝都。
司马仲则看着被打残了的帝都,怒火中烧。
他盯着虽然气绝身亡,但依然脸带笑意的皇帝陛下,怒吼一声,举起了剑。
“铛……”司马仲则到底没有勇气毁坏皇帝陛下的尸体,叫过亲信来,吩咐道,“将轩辕朗的尸身成殓起来,待明日我办完摄政王典礼后,依皇帝礼,下葬皇陵。记住,不许不敬。”
“是……”亲信们恭敬的将皇帝陛下的尸身抬起,安排棺椁去了。
“父亲,这轩辕朗如此可恨,死到临头还摆了我们一道,为何不将之碎尸万段?”司马仲则的次子司马惠走过来问道。
“混账!”司马仲则一个耳光抽在了司马惠的脸上,“他的名号也是你能直呼的?他与我是同一时代的人物,你今天敢直呼他的姓名,明天是不是就要造你爹的反?”
司马惠捂着脸,啜嗫着没敢说话。
“我这一生,纵横天下,曾面对天下豪杰,百战不败。唯有轩辕朗一人,我屡战屡败,即便是死,他也给我安排了一个绝对的阳谋,你爹我根本抵抗不了的阳谋。”
“我与轩辕朗虽然立场不同,但无论武功还是谋略,我皆服他。”
“年少时,我与轩辕朗相交,每谈及天下大势,我二人皆不愿天下分裂。他登基时,我亦不曾有怨。若非他对世家大族百般遏制,甚至绞杀,我断不会反。”
“他知我心,亦是算准我断然不会坐看天下分裂,重回黑暗时代。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摄政王,我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我若不当这个摄政王,天下尚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为了儿时的理想,我也得戴着这个摄政王的帽子,一直走下去。”
“轩辕啊轩辕,你且看我司马氏之智谋,能不能挑得动你这个帝国。”
司马仲则仿佛是在说给司马惠听,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司马惠却清楚的看到,自己向来不苟言笑的父亲,在说起轩辕朗这个名字的时候,嘴角含笑,却也留下了一滴泪水。
……
“王兄,如此撤军,我实不甘。”卢林怒气冲冲的说道。
“哼,当然不可能如此便宜司马老贼,帝都之内到处废墟,还有些残兵败将仍在抵抗,就他那个伪善的性子,轩辕老儿的治丧事宜也是个大头。此时,他必然没有心思,也没有兵力去管别的事情,他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卢兄,趁此机会,不如你我拿下司州的其他郡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咱们已经吃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