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这才明白榴莲说的,太师府的美人妾都活不过三日。
原来都是被箫墨渊当做眼线给处死了。
“嬷嬷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苏婉儿有些控制不住,激动情绪。
“老奴也是前两日打扫卧房时捡到......”
田嬷嬷忽然回过味儿来,看着姑娘的神色不对,才觉是被套了话!
“捡到什么?!”
苏婉儿紧追着问。
田嬷嬷一下噤了声,神色有些慌张。
发觉自己好似闯了祸,原本只是想侧面提点下姑娘,没想到竟被姑娘套了话,这下该如何是好。
苏婉儿似乎察觉到了田嬷嬷的顾虑,念着嬷嬷也是出于好心,她只是想知道真相。
自己猜想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嬷嬷,把东西给我,这件事就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好吗?”
“姑娘,我......”
“嬷嬷,给我,我就说是自己捡的,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事!”
苏婉儿灵机一动,“难道你不想我与大人之间少些误会吗?”
田嬷嬷听着姑娘这样说,心头软了软。
罢了。
姑娘已然知道了,若是能减少与大人之间的隔阂,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田嬷嬷从衣袖里掏出了洒扫时捡到的字条,递给姑娘。
是那日箫墨渊等来的飞鸽传书的字条!
苏婉儿展开细细看着字条上的每一个字:
大人敬上:
被绑女子乃苏崇二女苏婉儿。
为其长姐所为。
一为太子筹谋拉拢大人。
二为私愤除之后患。
路天。
果然是苏静然!
真是好一招一箭双雕!不愧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苏婉儿没想到,苏静然竟心狠至此!
从意外穿来这大盛,少了前世学业上的压力,也没有踏入社会的卷之又卷。
投身了一个好家世,更是明白了世事无常。
这一世,她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摆烂开心的过好每一天就知足了。
看来有人偏不让她好好过!
苏婉儿暗暗咬牙,将这恨饮下心底,这笔账日后再找她好好算!
她收好字条,心中另有打算。
既然不是箫墨渊将她绑来,那与他好好谈谈,也许他能放了她呢?
“嬷嬷,大人在哪?”
傍晚,天边的夜幕染上星光点点。
瞭望台的甲板上。
箫墨渊倚靠着凭几,蜿蜒的蛇尾懒散地伏在身下的榻垫上。
微风习习,掠过他清隽俊逸的侧脸,有些醉意熏熏地赏着海上月色。
身旁的酒壶歪七扭八散落一地。
一宽守在一旁,陪着大人。
从霞光万丈的夕阳看到满天星光的悬月。
大人总是这样。
一有心事,就一言不发的借酒浇愁独自消化。
大人是孤独惯了。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身边也没个可以说话的人。
箫墨渊想了许久,还是没想明白。
怎样能让婉儿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
“一宽。”
“属下在。”
“假如你遇见了喜欢的女人时,你会怎么做?”
“那自然是,自然是将她圈在身边,以雄性的魅力拿下她。”
箫墨渊久违的笑了声,带着自嘲的意味,拿起手中的酒壶,喉结滚动一口烈酒下了肚。
“她是人类,不是雌性。”
一宽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
“属下也不懂,属下还没有遇见过,不过按照人类的习性,喜欢一个人的话,就要娶她回家,与她成亲生子,白头到老的过一辈子。”
“她若不愿意呢。”
“不愿意?不愿意的话......”一宽想来想去没有想出合适的法子。
“属下实在没有经验,不如明日属下去帮大人打听打听,总会有办法的。”
箫墨渊冷笑了声。
真是昏头了,他怎么会问一个榆木脑袋。
晃了晃手里喝空的酒壶,丢到了一旁。
“拿酒来。”
“大人您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