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周文同就来找顾云舒了。
夏痕心里暗暗佩服,姑娘算的可真准呀。
顾云舒刚吃完早饭,她擦擦手,不慌不忙地说:“婉儿,昨天背的笠翁对韵还记得吗?”
婉儿点头,摇头晃脑地背了起来。
顾云舒微笑点头说:”不错,今天写字吧,秋景把那本字帖拿过来。“
秋景拿着字帖过来,顾云舒又给她讲了些注意事项。
这才站起身说:“夏痕,秋景跟我去前院。”
刚到前院就见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布包。
“周管事!”顾云舒说道。
“顾姑娘,昨天的事真是不好……”周管事满面通红地说。
顾云舒摆摆手说:“你母亲昨晚怎么样?”
“大姑娘您真是厉害了,一晚上,一点都没有疼,终于睡了个囫囵觉!”
夏痕把药捧给周管事,“这是老太太的药,一共是5副,每日一副。”
周管事激动地手有些颤抖,他接过药,深深地鞠躬道:“多谢大姑娘!”
顾云舒微笑点头。
“大姑娘,这是庄子里的账目,昨天您去庄子,我……,我给您送过来了,请您过目。”说着把账目递给了夏痕。
“好,我先看看吧,庄子里的张大壮和吴阳……”
顾云舒的话还没有说完,周文同就抢先说:“姑娘,他们两个的账目也都在这里了,您有什么事,吩咐小的,我吩咐下去就行了!”
顾云舒点头说:“冬天佃户都做些什么呀?”
“女人做些针线活儿,男人有的在家歇着,有的去城里做做短工,进了腊月就没什么正经工做了,都在家闲着。”周文同说。
“庄子上有多少间空着的房子?”
周文同说:“有十几间,不过得经过修葺才能住人!”
“里面都有土炕吗?“
周文同点头。
“那你把窗子都封起来,确保土炕能烧热,再让人找些沙质土壤分别堆放到房子前面,之后去庄子的仓库里挑些饱满的黄豆,你再让人去买些紫皮大蒜,明天一早我过去。”
周文同把这些一一记下了,说:“姑娘放心吧,明一早这些都能预备齐了。”
周文同心里纳闷,顾家大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突然管起庄子里的事了。
他前段时间听说顾将军出事了,不过顾府的事和他们这些人没任何关系,这么些年了,只有过年收租子的时候陈管事才过来一趟,平日里都见不到顾府的人。
庄子里的大事小情都由他说了算。
周文同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脸上没显露出一丝,问道:“姑娘,我娘的腿能好吗?”
“看现在的情况是可以的,不过得需要时间,老人家的腿病是常年积累的病,需要慢慢调养。”
周文同看了顾云舒一眼,没想到顾家大姑娘这么能干,不过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这些年来保质保量的把租子给顾府交上去,庄子里也没出过什么大事,还算太平。
在农具种子的采买上,自己也吃些回扣,但也没太过份,哪家庄子的管事不吃呢。
如果大姑娘要把庄子的管理权给了别人,是万万不能答应的,自己在庄子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她能给自己娘治病,周文同心里又对顾云舒有了一丝好感。
“大姑娘,那我先回去了!”周文同说。
“给老太太煎药的时候,最好煎两遍,吃完之后她的身子会轻快很多,阴天下雨的时候,也不会咳得那么厉害了!”
周文同不可置信地看着顾云舒,她怎么知道老太太只有下雨阴天的时候才咳嗽,昨天晚上,老太太还说,忘了给顾姑娘说,自己咳嗽的事儿了。
“你先回吧!有事就过来找我!”顾云舒说道。
周文同拎着药回了家。
老太太竟然扶着炕桌跪了起来。
“娘,你的腿有劲儿了?”周文同兴奋地说。
“是呀,昨天一晚上睡得特别好,两条腿暖暖的,也有劲儿了!顾家姑娘这针法真是厉害。
文同呀,顾老太太是个好人,我和她是同乡,她们家是当地有名的商贾,你外祖父做小本生意,可顾家从来没看不起我家。
我来了京城去找了顾老太太,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个庄子交给我和你爹管,咱们家才过上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