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摊位前,围满了熙熙攘攘的行人,走近一瞧,竟是一处斗鸡场。
“大将军,啄他双眼!”“大司马攻其下盘!”围观百姓一片叫好。
王成看的有趣,便问旁边的一位中年大叔,“师傅,瞧这两只公鸡斗的起劲,你们也兴奋不已,不知此中有何种乐趣?”
那大叔双目瞥了一番王成,近一年王成在山谷内白日练功,皮肤晒得黝黑,但五官端正,气宇不凡,身高七尺,他想是这王成为落魄公子游历至此,将目光转回场内回道,“这大将军号称“常胜将军”,自从出场,已十连胜有余,今儿我可将自己过冬的五百铢全压他身上了。倘若此番走水,今年过冬时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王成心想,“现赌博之风之盛,竟可如此明目张胆?”便询问起来,“官府便放任不管这种赌博之事?”
大叔内心更加看轻,“没有官府撑腰,谁敢随地摆摊?再者说,此安西县地处大汉边界,山高皇帝远可曾听说?咱只用供好咱的县老爷蔺太爷,管你在外喝风吃水的。去去去,别来打搅老子赚钱!”说完大叔扭头,将王成置于一边,不再理睬。
王成暗笑一声,再度看向这斗鸡场,只见这“大将军”的确风采飞扬,攻势凶猛,然仔细查看,或许“大将军”参加次数过多,左处鸡脚已隐隐乏力;再观“大司马”,虽一直处于防御状态,但步伐清晰,无任何凌乱之象,接对手攻击更是不慌不忙。
“想来这大将军怕是要败了。”王成心内默想着。
“这常胜将军看来要摘掉名头了。”突然,王成耳边传来一声低语,环顾四周,只见一青年男子,年约二十,双目炯炯有神,身着劲装,脚踏虎头靴,头裹四方平定巾,腰佩三尺宝剑,正是他口中嘟囔。
当王成看向这男子时,场边传来一阵喧哗,回头看去,果然“大将军”已被“大司马”压制,倒地不起,气喘吁吁,王成露出“果然如此”的浅笑。
男子发现王成的目光,便走向前,双手抱拳,“在下樊晋,瞧阁下表情,似此结果了然于胸已,不知阁下有何高见?”
王成回道,“在下罗成,初来此地,凑巧猜中,只有愚见,谈何高见?”
樊晋听后,大笑一声说道,“观罗兄身强体魄,应当是练武之人,江湖中人不讲繁文缛节,各人有个人见解,谈何愚见一说?”
王成听后,只觉这樊晋性格开朗,潇洒豪迈,令人好感倍增,不知不觉间放下少许戒备,而后说道,“樊兄,刚看这“大将军”攻势迅猛,应该是以往对手体魄均不如它,他习惯以自身体重及速度攻击对手,以最快速度解决战斗,然而它参加的激斗过多,体内已留下顽疾,此次战斗不可久拖,久拖必败;这“大司马”虽体积较其娇小,但是脚步轻盈,对于防御未有浪费过多体力,便可知此次战斗结果当是如此。”
樊晋听后,又是一阵大笑,“罗兄,咱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不若我做东,咱于这安西县上品西都楼边饮酒边畅谈,一醉方休矣?”
王成思索片刻,正想更加深入了解这边陲小镇,便应允了下来。
西都楼位于安溪河畔,不同于百姓居住的两层小楼,只见这西都楼拔地而起,竟有六层楼之多,外观恢宏轩昂,建筑颇有内地之风。王成离谷前因参透黄龙诀下册花费了不少时辰,再因斗鸡场耽搁,当他与樊晋抵达西都楼时,天色已渐渐暗下来。然而西都楼外灯火通明,在周围中显得格外醒目。
进入西都楼内,里面富丽堂皇,一层楼内排放餐桌并非很多,桌与桌之间间隔颇大,再瞧这座无虚席,有碧眼西域番邦人,亦有锦衣绸缎的公子少爷郎,想来能于此处就餐饮酒,非富即贵。
“公子,您可有预订?”一位店小二上前招呼王成与樊晋,“四楼回龙阁。”樊晋回道,说着,便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两,“好酒好菜赶紧上齐,今日我要招待一位好兄弟!”
“好嘞!两位爷请!”小二吆喝上。
樊晋带着王成,先一步步一层层向上爬去,轻车熟路,王成心中留下疑惑,“此处似乎极难预订,樊兄是如何知道今日会碰上我,正好又在此处设下酒席。”而后便留下个心眼,跟了上去。
爬至四楼,只见此处均为一间间雅阁,似隔音极好,在楼道内不能听见屋内任何声响。
进入回龙阁,樊晋便让王成坐下,开口道,“罗兄似兴味索然,莫非心中有何难言之隐?”
“并无不可言之事,只是初来乍到,有些许不适应。”王成摆摆手,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