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东山山门处,王成顿觉物是人非。
随着红发帮帮众的叫嚣,东山无论山道还是两侧林里涌现出一批批严阵以待之众。
申屠满缓缓从山道上走下,距离红发帮约十引之外,愤怒地望着郭淼道,“郭帮主,咱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此次兴师动众,是有何缘由啊!”
不待郭淼回话,樊晋上前喊道,“无他,就是手痒想寻你东山练练尔。”
申屠满努目撑眉道,“樊晋!我倒是想红发帮蛰伏许久不见响声,忽然如此声势浩荡,是否你这小儿从中作梗!”
樊晋看着申屠满怒不可遏之景,噗嗤一笑,显得极为挑衅,“哎呀,申屠大王,上次你们都快要把我哥俩吃了,此刻我向郭帮主投诚,建议他来攻打你们,莫非不合理么?”
阎玺由人搀扶着上前,说道,“樊晋,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上次若非你们冤枉我们东山,我们岂会与你动手。你们无非是想要啃下我们东山地盘,还在此强词夺理。”
郭淼一摆手,示意樊晋不要多言,而后说道,“申屠满,我知道你们一直潜心发展,在此地镇守,以免我们势力过大,从而向东渐渐影响内陆。我们红发帮便如你们所愿,就想一步步往东蚕食,你说你们在此如鲠在喉,让我们如何继续啊。”
申屠满大惊失色道,“郭淼,你们这是想造反?”
郭淼笑道,“何谓造反,天下便一直是姓刘者乎?莫说刘季灭秦灭楚而建汉,就今而曰似乎那刘文书也是来路不正吧。”
王成听见此等大逆不道之话,心中不由地有些悸动,又有种热血沸腾之感,只道天下都姓刘,可曾亦有姓王焉。
申屠满怒极反笑道,“强词夺理,那王莽不过趁汉室衰微篡位之贼,也配与当今圣上美名相比?”
樊晋此刻也是大笑道,“我道是申屠大王在此占山为王也是有些志向,原来亦不过是那刘秀之犬。你算盘打的倒是精妙,若是东山稳稳发展,便可高枕无忧;要是朝廷来剿,你自可投诚,将一切罪过撇清。你们这帮小弟可倒霉了,永世背上叛贼骂名,胜则战战巍巍,败则人头落地,你们可是跟了个好大王啊!”
樊晋此话一出,山上喽啰们不禁有些窃语,“大王不会真想拿我们当投诚筹码吧?”“这东山不会一直是朝廷的势力,不对,是不是大王跟三当家本身便是朝廷中人,而其实咱们也是正规军?”“你不会是傻了吧?咱要是正规军你可曾见过军饷?现在所有补给还不是咱自己去抢来的。”
渐渐山上军心似乎有些涣散,阎玺内心着急,赶忙差人将自己扶到申屠满身旁小声道,“大王,莫要与他们多言,这樊晋古灵精怪,说话颠三倒四却是极易蛊惑人心,再此下去,咱东山未战势已衰,怎可有一战之力。”
申屠满对此不期而同,问向阎玺,“你还有几分力能战?”
阎玺苦笑道,“大王,此刻东山生死存亡之际,我便仅有三分力也当五分出。”
申屠满看着得力干将说道,“好!熬过此战,咱再把酒言欢!”而后向身旁看去,“张志何在!”
“大王!二弟在!”一身高八尺,满脸络腮壮汉手提流星锤站至申屠满身旁,此人正是东山二当家张志。
“此人名为张志,东山二当家,一手流星锤预计有五石之重,耍的倒是有几分厉害,他便是东山武力担当。”樊晋向一旁王成介绍道。
“若是能轻松挥舞五石流星锤,怕是气力至少五石半乃至六石。若是我未突破初窥中期,怕是与他仅能力气相当,现我虽到达初窥后期,然而他对战经验相比较我丰富不少,只怕此人为一劲敌。”王成内心估摸着双方战力,同时将黄龙诀暗暗运行。
申屠满看着山下整装以待的红发帮众,暗自运行功力,自丹田而出喉间,一声怒吼道,“小的们,莫要被这些城中小崽看扁了,平日他们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咱东山却是真刀真枪磨练出来的,平素只有抢他人之行,未有被抢之事。此刻他们都已经如此嚣张跋扈至咱山门,却不知咱们东山本就易守难攻,拿出你们的本事,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攻克这天堑;据说他们搜刮不少安西百姓财产,拿下他们,而后攻下他们据点,咱人人都可得之赏之!”
本已有些低迷的士气,经申屠满这一吼,那帮喽啰瞬间精神一震,摩拳擦掌严阵以待,莫说为了钱财,亦为了自身威名与性命。
郭淼见东山士气大涨,暗道不妙,左手挥舞起霸王枪,指向申屠满,而后吼道,“咱暗中训练如此之久,想来是时候检验咱们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