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摆起架势,虽以往未曾使过刀,但以黄龙诀为根,万兵在手中皆能用,只不过总归不如使剑来的顺手。
王成看着唐风,他并未去捡士兵所用军刀,触及王成目光,浅笑一声道“你老兄年纪大了,且疏于操练许久,估计使不动刀了,还且有劳罗弟多照拂。”
王成点点头说道“在下尽量。”话音刚落,便有两名狱卒左右夹击,王成向后屈腰躲闪,待对方攻势一过,便横刀劈去,两人胸口便显现出一道血痕。
对方见王成攻势迅猛,稍有些不敢近身,改变阵型,十余人将他们仨围在圈里,王成暗道不妙,若是他孤身一人倒可应付,如今唐风战力大减,孙帅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同时应对正面数敌尚能招架,若是周身敌人共同进攻,总有些顾此失彼。
对方那群人使了个眼神,一同向他们攻来,王成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先挥刀向朝着孙帅唐风的众人砍去,将他们击退时后背忽觉冷风阵阵,寒毛直立,手中拉着两人便向前趴去,后背几阵刀刃擦着王成后背而过,将王成后背衣服划出几道口子。
王成躲过一劫,心想若是如此下去必将腹背受敌,索性主动出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那些狱卒源源不断,刚砍出一道缺口便有后继力量补上,再度将他们围成一道圈。
正当王成苦于如何应对之时,后方传来唐风声音“罗小弟,如此下去你必将不敌,莫要管我俩,你先杀出去,若是有机会再回来营救我俩吧。”
王成听后并未回头,口中说道“若是如此,还不如咱仨一同在此处被擒,生死不过转瞬,言而有信才是一生。”
唐风听见王成所言铿锵有力,毫无退意,心中被激起一丝激情,回想起当初与沈旋并肩作战时日说道“好罗弟,若是此番能突出重围,必与你把酒言欢。”而后从地上捡起一把战刀,口中喃喃道“我本已心死,对大汉江山社稷亦无盼头,今能遇见一如此重情之人,便让我再试试枯灯能否再燃。”而后挥舞几下战刀,王成听见动响,回头与唐风相视一笑。唐风再次说道“罗弟,你只管突围,你的后背交付与我即可。”
王成听罢,略一点头便向前方杀去。
前路狱卒不断涌来,王成手中刀锋不断划过,狱卒初尚有应战之勇,然倒下之人愈来愈多,几乎堆成一座小山,其余狱卒一时不敢上前。
王成见前方无人敢阻拦,再往身后看去,孙帅身上毫发无伤,唐风脸上及胳膊上已有一些伤势。唐风见到王成关切之情,意气风发道“罗弟莫担心,这些小伤还不如当时战场上匈奴人给我扎的眼深,咱便继续向外攻去吧。”
王成稍放心一些,心中忽想起阿流仍身陷囹圄,便提刀再向楼梯大步杀去,周围狱卒如见战神般战意大减。
此刻,木屋二楼一间屋内,屋内有张大床,屋正中有一圆桌,李健与阿流坐在桌旁,李健不断向阿流贴近,阿流虽表现得很羞涩,有些欲拒还休,但眉目中透露的嫌弃却是十分明显,只可惜李健并未察觉到。
“美人,我答应过你饶了你哥,你看我这说到做到了,你怎么也得赏脸稍微饮些酒嘛,这可是从关外一城名为安西之地得来,酒味甘甜,好喝不易醉呢。”李健不断将酒盅递给阿流,口中谄媚道。
阿流仍是一手将酒挡住,不断挪动身躯,想与李健隔开一些距离。李健却仿佛如蛇缠树般一直向阿流靠近,阿流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还未待阿流有进一步动作,门外传来士兵呼喊道“大将军!大将军!不好了啊!”
李健始终未得手,已有一丝烦躁,听见外面大喊大叫打扰兴致,猛地站起,打开门对外吼道“大半夜喊什么!是匈奴人还是羌人打来了么!”
那名士兵见李健一脸不满,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跪地叩头道“大...大将军,不..不好了,犯人们越...越狱了。”
李健听见士兵汇报,更是心中怒火烧起说道“不就这些小事,交于周祥他们不就好了吗,再如此莽撞,军法治你!”
那士兵颤颤巍巍地应着,嘴里不断说道“谢大将军饶命,谢大将军饶命。”
李健赶走士兵后锁上门,回头露出谄媚之态说道“阿流姑娘,咱们继续,咱们继续。”
阿流将杀意掩盖,嘴角微微上扬,两眼弯成两道月牙说道“大将军,您请用酒。”
回到王成这边,终是杀到楼梯口,王成瞧见自己原本携带八面剑正挂在楼梯旁墙上,便顺手将其摘下,而后拔出八面剑,蓄势待发。
三人向上望去,天上不见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