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流看向王成,面露一丝得意,小声说道“鱼儿上钩了。”而后轻轻拽了一下王成,转过身去,淡然地看着田旗说道“田郡守,不知还有何事?”
田旗面露纠结之情,但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阿流姑娘,请帮下官与王子致歉,之前是小的鼠目寸光,毫无远见,不知能否重新与王子好好谈谈?”
阿流嘲讽道“哦?不知方才是哪位大人要将我擒住,并要好好教育一番呢?”
田旗鞠了一躬说道“是下官眼拙,未曾想王子武功竟如此之高,将来必是一位能征好战之明主,阿流姑娘,请替我向王子示忠,完成他之大业。”
阿流装模作样地与王成翻译,只见王成点点头,并拿出剑指着田旗说了些话,田旗将目光对准阿流,阿流说道“王子说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田郡守你可要好好表现,以免风头被黄琴抢尽,到时候封吏矮他一头。”
田旗不住点头道“那是自然,不知两位大人如今能否进府详谈?”
阿流嗤笑一声道“田大人,你们汉人都喜欢在夜深时分谈事么?阿克泰王子现有些疲乏。”
田旗恍然大悟,急忙说道“是下官不懂事,是下官不懂事,王子先行休息,明日下官再来拜会您。”
王成不知阿流如何打算,只能继续装样子与阿流对话,阿流思考片刻后便说道“罢了,此事亦不宜白日进行,以免被他人瞧见,令田大人在你们大汉朝廷那边不好交差,那咱们便一同进府。”
田旗喜出望外,连连鞠躬,几人向府内走去,王成阿流在前,田旗在后头跟随。走了一小会儿,田旗似想起一事,与阿流小声交流道“阿流姑娘,不知能否询问下王子,我那些手下像唐峰之类的...”
田旗声音压低,旁人极难听见,为免暴露出王成及阿流不懂匈奴语,王成在田旗说话时暗中将内力汇至听宫,知晓田旗所问,但此刻不知怎样将此事告知阿流。
阿流望着王成,瞧出他现在窘境,嘴上说着话,左手偷偷摸了下下巴,王成反应过来,做了抹脖子之举,嘴角露出冷笑。
阿流与田旗说道“王子说那几人并不抗揍,被王子几招便已斩杀殆尽。”
田旗面露苦笑,心中仍是有些可惜,唐峰有勇有谋,招来几名好手亦是培养许久,如今却因自己猜忌而丢了性命。
待进了堂内,田旗赶忙侍奉两人入座,而后问道“不知能否告知王子后续计划,下官能为王子做些甚?”
阿流与王成对视一番,王成右手一摊,示意阿流解释。阿流出声道“不知田大人现手头有多少兵卒?战力何如?”
田旗露出一丝尴尬说道“回阿流姑娘,下官本为郡守,手下不过五百府兵,本有几位好手如唐峰等人,但适才...”
阿流忍俊不禁,心想你手下能人越少反而越容易拿下你呢,不过脸上仍面不改色道“那田大人可要加倍努力,黄将军手下可是有一万兵力,照此看来,大事已成论功行赏之时,可别不喜。”
田旗应声答应,更言誓死效忠王子,阿流接着说道“那田大人兵力不过如此,咱们便共同前往北地军,你加入后行军师之职可好?”
田旗不解道“现在便去?我需携带所有府兵么?”
阿流再露讥笑道“五百兵力怕是派不上大用,我们只需田大人一人即可,以你智谋,可当千万人矣。”
田旗听罢阿流夸赞,陷入一阵沉思,而后说道“若是如此,请允许我再携带几名幕僚。”而后挥手招来几人。
王成见这几人脚步轻盈,习惯以脚掌点地而行,与阿流对视一番,恐怕田旗仍有些不放心,这几名皆为高手,比唐峰几人武功更胜。
阿流明白王成担忧,但若是仍要拒绝只怕田旗会更生疑虑,便答应下来。
夜色中,王成阿流两人坐在马车内,田旗等几人坐在另一辆之上,王成小声与阿流说道“阿流,咱们后续该怎么做?”
阿流笑道“成哥,只要田旗出了城进了营,便是插翅难逃,但为免打草惊蛇,我还是让黄叔叔向上请了圣旨,便称要携带田旗攻打匈奴。出了边境与匈奴人稍作交战,便可趁乱做掉此人,到时上报他因公殉职即可。”
王成有些不满道“此等小人死便死矣,还给他一个战死名号,太便宜他了。”
阿流见王成有些忿忿不平,娇嗔一声“小心眼。”
马车赶至城外,黄琴早在北地军营门口翘首以盼,反复踱步,一旁偏将见状说道“大将军,当初匈奴几万大军过境下官都未见你如此焦虑,如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