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件事情传出去后,安国公也没有坐视不理,当即就写了折子状告太子私闯后宅等一系列操作。
哪条严重,安国公就往哪条上靠,就连宁清怡去求情都没用。
他跟安阳郡主这些年,始终是有感情的,更何况太子那是在堂而皇之地打他的脸,他忍不了也不想忍!
安国公一发话,那些跟安国公交好,或是依附他的官员都紧随其后,更别提宁宜欢那几个舅舅跟表哥了,朝中几乎一半的人都站了出来。
这就是安国公府跟镇北王府的号召力,所以得到安国公偏宠的宁清怡在后期的宫斗阶段才能平步青云。
为了给安国公一个交代,皇帝最终还是罚了太子,勒令他去给安阳郡主道歉,还罚他抄写大齐律法,禁足东宫。
这件事后,宁宜欢就让安阳郡主不要再插手宁清怡的婚事,但凡英国公夫人进府,她都闭门不见。
等她走后,安阳郡主就安排人把英国公夫人在安国公府中的一言一行都散布出去,表明这件事她全程都没有参与。
都是安国公亲自跟英国公夫人协商,且宁清怡也在场,是她亲口回绝了这门亲事。
那些有关宁清怡跟易子真之间的桃色传闻都传遍了恒京的大街小巷。
事情过去足有半月,等太后的寿辰到来,有关宁清怡跟易子真的爱恨情仇才被压了下去,而太子也被解了禁足。
太后并不是皇帝生母,她今年三十有三,比皇帝还要小上几岁,往年她的寿辰都不会大肆操办,但今年不同,恰逢大齐的附属国前来朝贡,皇帝才想着借此机会大办一场。
来的人多了,恒京那些藏在暗处的势力难免蠢蠢欲动,有些幕后黑手想要借别人的手来除去心腹大患的大有人在。
所以太后寿辰那日还是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恒京现在戒备森严,但是为了体现大齐的大国风范,恒京城取消了宵禁,因此这段时间也是格外热闹。
那些扒手拐子趁机出来作乱,恒京城的衙门工作量剧增。
宁宜欢此刻正在茶楼里翘着脚嗑瓜子,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坐满了人,除了她跟曹洛妃之外,还有柳家姐弟。
自从那次画舫出事之后,柳芳洲也被勒令在家,每天学习女红,背诵女戒,手指头扎了好几个窟窿,要不是宁宜欢去找她,她现在还在苦哈哈地抄写女德女戒呢。
柳嘉玉这小子也不知道成日里在干嘛,平日里白净的面皮都晒黑了许多。
下面说书人正口若悬河的讲述着狐狸精跟穷书生的爱情故事。
宁宜欢扔掉瓜子壳,对着柳嘉玉挑了挑眉,“你怎么黑了这么多,白日都什么活动啊?”
她记得没错的话,柳嘉玉似乎是个宅男,那些世家公子不待见他,他就很少出门了,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现在这样着实是令人好奇,他怎么突然之间就转了性子?
柳芳洲喝了杯茶,表情难得放松,“我爹给他找了份差事,他现在就在府衙上当捕快呢。”
宁宜欢挑了挑眉,“好好的贵公子不做,干嘛要去做这份差事啊?”
柳芳洲捂嘴轻笑,用胳膊肘撞了撞柳嘉玉的胳膊,随后一脸揶揄地道,“我们嘉玉的志向那可是太远大了,他想的可是维持恒京城治安呢。”
柳嘉玉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腿上,神色十分认真,“只有恒京城的治安好了,百姓才敢放心做生意,女子们才敢出门游玩。”
柳芳洲望着柳嘉玉一脸欣慰,“嘉玉呀,你能有这份觉悟,姐姐真是太欣慰了但是你过过瘾就算了,咱爹可不会让你一辈子当捕快啊。”
柳嘉玉郑重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要把分配给我的那些手下好好调教一番,这样他日就算我离开了,也还有他们在。”
他说完,悄悄看了宁宜欢一眼,“宜欢姐姐他日再出门尽管派人来找我,我现在也能一个人单挑三个匪徒而不落下风了。”
柳芳洲啧了两声,“原来你做这一切还是为了宜欢啊。”
她对着宁宜欢用自认为小声的声音道,“你不知道那日我们被瑞王的人绑走后,这小子有多关心你,看到那艘画舫着火的时候,他那副万念俱灰的模样,把我都吓坏了,还好你没事。”
柳芳洲说到后面,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从那天之后他就央求着爹爹,死活要进衙门,我爹拗不过他,只能同意了。”
闻言,宁宜欢一脸惊讶地看着柳嘉玉,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害羞的移开视线,他语气中满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