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郡主被拉走后,晚宴的气氛好了很多,朝臣知道承庆帝地态度,对被邀请的商户热络许多。
晚宴快结束时,赵言卿突然对承庆帝跪下,道:“陛下,四年前微臣说有心上人,当时您说可以为微臣赐婚。现在时机已成熟,还请陛下为微臣赐婚。”
承庆帝抚须笑道:“怀瑾的心上人是何人啊?”
江茹月脸都红了,有些紧张,没想到怀瑾这么快就求陛下赐婚。
“禀陛下,微臣的心上人正是江茹月江小姐。微臣思慕江小姐多年,若是能得江小姐相伴,微臣定然珍之爱之,此生绝不纳二色。”
这话一出,重华殿都快炸开锅了,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赵大人而立之年一直不娶妻,连个通房妾室都无,在盛京城的官员中可是出了名洁身自好,不少人猜测他是不是有隐疾。
没想到,他迟迟不成婚是为了等了江小姐,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做出这种承诺,可见是爱江小姐爱到了骨子里。
承庆帝看向看江茹月,笑得慈和:“江小姐,你愿意嫁给怀瑾为妻吗?”
江茹月此时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言卿温声安抚她,掏出帕子轻轻给她拭泪。
以前那些对赵言卿芳心暗许的女子,现在早已嫁为人妇,看到这个场景,心酸酸的,原来赵大人温柔起来是这个样子。
一旁的傅老板急了:“江老板,陛下赐婚是好事,别光顾着哭啊,要答应就点头,陛下就知道你的意思了。”
他这才明白,来盛京城的路上赵大人为何对江老板过分关怀体贴。之前他还和人嘀咕,这俩人该不会有分桃断袖的癖好吧,没想到,竟然是郎情妾意。
江茹月闻言,赶紧点头。
承庆帝大笑:“江小姐别激动,等成亲那日,你还有得哭。”
这话让江茹月闹了一个大红脸,收起了眼泪。
言罢,承庆帝为他们赐婚,赵言卿拉着江茹月一起跪下谢恩。
莫弈辰看着二人温柔缱绻的模样,心阵阵刺痛,想起往日他和宁雨萱你侬我侬时,月儿应该也是一样心痛吧?
月儿说得对,是他毁了她,若不是四年前他强暴了她,月儿应该早就嫁给赵言卿了。
晚宴结束后,江茹月和赵言卿一起从重华殿出来,到了宫门外。
莫弈辰已经等在了外面,一看见江茹月,就急急道:“月儿,这些年你还好吧?”
“你刚才在重华殿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过得很好。说起来,我能有现在的一切还是托你和你萱儿的福。”
这讥讽的话让莫弈辰面色骤变,眼里满是心疼和愧疚,激动之下,喉咙发痒,一下子咳嗽起来。
他赶紧掏出帕子捂住嘴唇,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可赵言卿已经拉着江茹月一起走了。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莫弈辰看了看帕子上猩红的血迹,苦笑一声,这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赵言卿不悦道。
“行啦,不要这么小气,他对我的伤害我都记得,总得说几句话让他不舒服,我心里才痛快。”
在重华殿她就看到了莫弈辰,四年不见,他憔悴许多,人也阴郁不少。
她看得出他的悔恨,可这又如何?莫弈辰对她的伤害不可挽回。
她挨的打,淌的泪,流的血都历历在目,还有那个她知道怀孕后,在她肚里存在才一日的孩子。
在宁波府那四年,她经常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
莫弈辰回到威远侯府后,告诉周氏江茹月回来的事情。
周氏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几年她日日在佛前忏悔,祈求菩萨保佑,让她们能早日找到她,现在,月儿终于回来了。
月儿情愿住驿馆都不肯回莫家,肯定是恨他们,一想到这些,周氏又悔恨不已。
“不行,明日我就去驿馆,求月儿回来,这里是她的家,就算她不肯原谅我,她也该回来住。”周氏喃喃道。
这时,小丫鬟来报:“四爷,小少爷发高热了。”
“安安生病了?”莫弈辰闻言,赶紧去卓英阁看。
四岁的孩子瘦瘦小小,看起来只像三岁的孩子,两颊通红,眼睛紧闭。
莫弈辰摸了摸额头,孩子额头滚烫。
“你们怎么照顾的?”莫弈辰怒道。
一旁的乳母,嬷嬷和小丫鬟跪成一排,那嬷嬷有些害怕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