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月立马站起身子,对绿竹道:“吩咐那些护卫,多拦他们一段时间。”
江茹月吩咐元霜和寒月两个丫头各自去周氏院子和祖母的院子,让她们尽快穿上诰命服出来,她则和绿竹带着几个护卫去了祠堂,一人手中捧着一个牌位,满脸肃穆地往正门而去。
快到正门时,正好遇到了身着二品诰命服的周氏和坐在轮椅上身着一品诰命服的祖母。
周氏听说禁卫军上门,心都是慌的,月儿让她尽快穿上诰命服,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手忙脚乱地就穿上。
桂嬷嬷也心神不安地看向江茹月。
“今日禁卫军上门,不知所为何事,不论他们来是什么原因,都要想办法拦住。
如今陛下生病,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莫弈辰也被抓,明摆着和我们侯府过不去。
钱贵妃和二皇子只手遮天,若是他们想在我们府里栽赃陷害,我们威远侯府说不定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周氏连连点头,知道自己女儿是个有主意的,道:“月儿,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江茹月闻言,把父亲莫明远的牌位塞到周氏手中,自己则捧起了祖父的牌位,一行人视死如归般往正门走去。
到了正门时,禁卫军正在门口和一群护卫剑拔弩张,为首之人呵斥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们禁卫军都敢拦?若是耽误了事情,你们吃罪得起吗?”
江茹月推着祖母来到了正门口,周氏也一起站着。
莫老夫人和周氏都身着诰命服,庄重威严,尤其是莫老夫人的一品诰命服,一身锦绣云霞翟文,头上是全套的翟冠,让人心生敬畏。
那为首之人赫然是六年前带着御林军抄家的何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江茹月一下子想到那日的耻辱。
何力见她们出来,顿时没了之前的咄咄逼人,躬身行礼道:“莫老夫人,莫夫人,我们奉了陛下的口谕前来搜查,宫里出了刺客,有一名刺客逃脱,整个盛京城都要搜一遍,不仅仅是你们府上,还请通融一下。”
江茹月冷哼一声:“你们说奉了陛下口谕,民女不相信陛下会这样对我们莫家!陛下对我们莫家信任有加,搜谁都不会搜我们威远侯府。你要搜的话,必须拿出陛下的手谕,否则,别想踏进我们威远侯府一步!”
说完,江茹月推着祖母的轮椅站在大门正中间。
“江小姐,您不能蛮不讲理,若是耽误了追查刺客的事,你吃罪得起吗?”
被江茹月这么反驳,何力有些心虚,色厉内荏道。
“吃不吃罪得起民女不知,我只知道我们莫家铮铮铁骨,几辈人为了大邺抛头颅洒热血,远的不说,就说现在,我祖父,我莫伯父还有莫家四兄弟共六人,现在也只余二人,我们莫家对大邺的衷心苍天可鉴,你们连手谕都没有,空口白牙就想闯进去搜查,若是本来没有的人或者东西在我们府里凭空多了出来,我们找谁说理去?
毕竟,我们莫家六年前就被人诬陷过一次,如今深得陛下宠信,朝中看我们威远候府不顺眼的多得去了,小心点也不为过吧?”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威远侯府的动静也引来不少围观的百姓。
威远侯府的遭遇整个盛京城都知道,纷纷议论:“当然得有陛下手谕才行,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说得清?”
“是啊,要是我,我也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何力怒了,没想到这臭娘们儿比六年前还难缠,想起二皇子的交代,怒喝道:“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我只能来硬的。来人,给我闯进去!”
“我看你们谁敢?”江茹月美目中含着厉芒,一把掀开手中黑布盖着的牌位,上面的黑漆金字赫然写着“先祖父超一品大将军莫淮山之灵位”。
“我们莫家为了大邺牺牲了多少好儿郎,对大邺,对朝廷一片赤胆忠心,断不会窝藏刺客,也不信陛下会让你们搜查到这里。
还是那句话,若是想搜查,拿陛下手谕来!不然,我就抱着我们莫家牌位和你们拼了!”
这时,周氏不知哪里生起的胆子,抱着莫远山的牌位哭了起来:“相公啊,你为了大邺连命都搭上了,我生了四个儿子,如今也只剩下两个,可你看看,朝廷是怎么对我们的?一屋子孤儿寡母,老弱妇孺,偏偏欺负我们,竟然怀疑我们窝藏刺客,可怜你和二郎三郎还有公公的一片赤胆忠心啊……”
说着,周氏指着何力:“你们要是敢闯进来,我就抱着亡夫的牌位一头撞死在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