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即使是体内真正修成小世界的人，也并不算多。”

黑白二色法一眼看出了司月心中所想，安慰道。

“并不算多，那就是有了好些人喽。为何我生长于神域，却从未听闻过这般修炼的法门？”司月还是很疑惑。

“小女娃，世界之大，远非你所能想象。想要了解更多，就努力活下去，变得更强吧。有些隐秘，弱者是不配知晓的。”

司月：“……”有句和妈妈有关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云观，传送阵外。

“这封信……还有这个铃铛……”说到铃铛，季灵运语气有些不自然地顿了顿。

“知道了知道了。”司月完全没注意季灵运有些不正常的举动，便一脚踏入了传送阵。

流光闪过，人已无踪。

“唉？我还没说完呢？那个铃铛是防鲛人族的摄魂音的啊！他有点厌恶人族啊！”

季灵运急急地喊了一声，但司月显然已经听不到了。

……

邙山脚下，一座废弃的传送阵外。

司月被迎面一股风刮起的满室灰尘呛了个猝不及防。

旁边是几座早已生灰的神像，上方还结了几层蜘蛛网。

神像分别立于两边，一个身着盔甲手持利刃，顶天立地却又凶神恶煞，眼睛瞪得像铜铃，叫人看了不免胆寒。

另一尊神像则面容端方，周身镀的一层金子，经过时间的变迁已经有些脱落，持着一节拂尘。这神像眉宇间倒是只有悲悯，面目柔和，不至于吓哭小孩。

旁边还有几个略小一些的神像，也都是手持法器，或怒目圆睁，或一派悲悯慈悲模样。

他们都落满了灰尘，但依旧栩栩如生。

“这什么地方？”司月一边感受着小灵界较之凡人界不知充沛了多少的灵力，一边吐槽着周围的环境。“这里都没有人的吗？”

“我总觉得这里有什么熟悉的气息。”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第三片叶子的豆豆突然跳出来。

司月盯着眼前的一个大香炉，上面的燃香早已经烧尽了，只有香灰留在里面。“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头……”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虚影瞬间从香炉的香灰里冲出，朝着豆豆的小身板黏了上来。

“什么东西？这又是什么？”司月震惊地瞳孔微缩，“豆豆，你在外面居然还有别的老相好？”

“这——这是——己土珠！”

豆豆感受着根部已经化成土壤的珠子，兴奋得三片叶子不停地晃来晃去，其中两片弯成一个弧度，看起来像极了人双手叉腰。“有了这个，我就能越长越大了。”

“它怎么还主动找你来了？”司月百思不得其解，这年头，宝贝都自己送上门的？

“当然是因为我——如此，优秀。”豆豆声音奶奶的，哼哧哼哧。

“它想要我掉下去的叶子当肥料，然后它也会长大的。我们是互利共赢的关系。”

“你不是长在界土里的吗？这珠子怎么也能？”

“己土珠就是界土孕育的啊。”豆豆有点兴奋，刚来就遇到了好东西。“每十万年才出一个呢！”

“那我需要给你拿个花盆吗？”司月看着底下多了一层土的通灵藤幼苗，强迫症犯了。太丑了，不如只有苗苗。

“不用。”豆豆还在兴奋当中，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差点就要被装进盆里了。

“这个可以变小的。”说着，底下那一层土就开始收缩，直到小的像一粒粘在上面的灰尘，不仔细看都看不见那种。

“好了，我们出去吧。”

“唉。”就在司月她们刚刚踏出废弃神庙的那一刻，没有人发现，其中一座神像轻轻叹了口气。

清风拂过，一切又开始变得如什么都说有发生过一般平静。

……

外面是一片广袤地看不见尽头的森林。

空气中各种元素欢快地跳跃。

不远处隐隐有水声传来。

“月月，那边有瀑布耶。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豆豆第一次真正来到万域，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可惜现在没有长出双眼，不然一定是亮晶晶的。

“先找个地方修炼。”司月扶额，突然又要带个崽，对啥都好奇，感觉有些头大。

……

“若瑶师姐，你这么做，师傅是不会放过你的！”一身着鹅黄罗裙脸上有几道血痕的女子对着面前突然出手偷袭她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