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杰从昏迷中醒来,腹中饥肠辘辘,浑身乏力,映入眼帘的是碧蓝的天空。
烈日炎炎,阳光刺目。
他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更不知身在何处,逐渐适应刺眼的阳光,发现身处在一条小河边,身旁有很多戴着脚镣的人,不远处有很多身穿异服手持刀枪兵器的士兵。
河水清澈,像玉带直伸向远方。
赵文杰朝脚上一瞧,脚踝被套上铁脚镣。
他麻卖痹!
老子有什么罪?
铁链犹如婴儿手臂,如此粗的铁链锁在脚踝上,别说逃跑,就是走路也非常吃力。
一个士兵头目模样的人走到赵文杰跟前,二话不说朝他肩上踢了一脚,“你这个贱狗,就你睡的时间长,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到了我们大金国,你就是一条狗,就是一条畜生,明白吗?”
龙吸水那个魔头真的派人把老子送到金国当奴隶,瞧这情形连奴隶都不如。
金兵头目喊道:“你们这些贱狗,马上到河里把身体洗干净,你们哪像个人样?别污了我们大金国的土地。”
几百个戴脚镣的人挪动身体朝河中走去,脚镣沉重,走路吃力,没人开口说话,只听见脚镣哗啦哗啦的响声,直到响声沉没到冰凉的河水之中。
“哈哈哈哈!瞧你们这些落水狗,给爷爷好好在水里泡着,都把身体沉到水里,只许脑袋露出水面,快点,半个时辰以后再出来。”
金兵头目眼露凶光,脸上有块巴掌大的伤疤,他显然经常发号施令,气势凌人。
河水冰冷刺骨,赵文杰冻的直打哆嗦,牙关发颤,想运功抵抗寒气,却感到关元穴和气海穴疼痛难忍,半点真气都提不起来,心中一凉,这一关恐怕难以度过。
他浑身发冷,忍不住把胸口露出河面。
疤脸金兵头目一看所有的人都乖乖的只把脑袋露出水面,唯独赵文杰与众不同。
他阴阴一笑,“好你个贱狗,真不听话。”
他从背上取下弓箭,搭上一支箭矢对准赵文杰的脑袋。
赵文杰赶忙把身体沉入河中只露半个脑袋在水面。
疤脸金兵头目放下弓箭,朝地上吐一口唾沫,转身走去。
河岸上一百多名金兵张弓搭箭对着河中的人,严阵以待。
赵文杰暗暗叫苦,身体被河水冰的不停发抖,腹中饥饿难耐,于是张口喝了几口河水缓解腹中饥饿之感。
他暗暗发功,双掌紧紧合拢,丹田一股暖流扩散全身,忽然间关元气海两穴开始作疼,好像有针刺入穴道,他只得停止运功。
化功散之毒已经深入骨髓,而且毒素封住了丹田,体内真气无法凝聚,也许这辈子就成废人了。
终于熬过了半个时辰,大家纷纷走出河水,几个金兵悄然朝落后的人群射出箭矢。
噗噗噗噗!
四个戴脚镣的人被飞箭穿透咽喉,倒地身亡。
赵文杰吓的马上趴在地上。
众人都呆住了。
金兵骂道:“贱狗,谁让你们走路了?都像狗一样爬着走,不然把你们全杀掉!”
众人保命要紧,马上俯身爬着走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注意丢了性命。
赵文杰夹在人群中慢慢爬行,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腹中咕咕直响,没爬出两百步已然汗流浃背,渐渐的拉在了最后。
一个金兵大声道:“尔等记住了,你们都是贱民,乖乖的听话,否则随时宰了你们,前方一里就是你们的贱民营,快点爬。”
赵文杰脚踝被鉄镣磨的红肿溃烂,本来就饥肠辘辘,又身中化功散之毒,连平常的男人都不如,何况拖着十几斤重的脚镣在地上爬行,这种苦楚无法言语描述。
他体力不支,离人群越来越远,饿的头昏眼花,忍不住拔了几根草塞进嘴里咀嚼。
一只黄鼠狼窜到赵文杰的脑袋上,悲声道:“蓉儿啊,你还我女儿啊,你给我扣绿帽子可以,别把我女儿也带走啊,我真是太难了,老婆和女儿都跑了,我不活了啊!”
赵文杰本来心里就不爽,莫名跑来一只黄鼠狼在他脑袋上又哭又喊,他很窝火。
他有气无力的道:“尼麻痹的,给老子滚下来,要死滚远点死。”
黄鼠狼一愣,从赵文杰头上爬下来,面对赵文杰的脸发呆。
黄鼠狼贼眉鼠眼,令人讨厌。
黄鼠狼道:“两脚怪,你能听懂我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