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明突然想到电梯在七楼打开时，看到的虚影，很像狐狸，便和他们说了。

但如果是狐狸的话，猫妖怎么解释呢？

他们怀疑是不是看错了，连李月明自己也这么怀疑。

只有江宁道：“尸床应该是被换过了，那么是谁换的？被猫妖附身的严景。所以监控可能也是他破坏的。那么谁去把尸体搬走？可能就是狐狸。他们兵分两路。”

“好厉害，分析得好棒。”巢鸾雀道。

陈星桥问：“可是为什么要换？”

“也许……是猫的习性吧。猫喜欢干净。”李月明想了想，如此道。

她记得苏离和她说过，万物共存，每个生物都有它的习性，不了解的人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那就是事实。

这个理由很难把人说服，但苏让觉得很有道理。

妖魔鬼怪，和人类的思维是不一样的。

他们有各自要干的活，讨论到此就各回各家，各开各工了。

李月明没有回家，她回学校收拾东西。

期间张寒来问她怎么回事，她就如实告诉了。

末了问：“你们狐族，有黄狐的吧？”

“有啊，那是个低贱的族群，多为野狐，是不配和我们白狐相提并论的。”

李月明不懂这些，只是问：“那他们什么情况下会需要人类尸体？”

“啊？我们狐族对人类尸体没兴趣，只对美人感兴趣，然后去勾引。”张寒眨着纯真的眼睛傲娇道。

可不要什么脏水都往他们高贵的狐族泼。

李月明又问了猫妖的事，张寒却道她也不是很了解，只说猫有洁癖这件事是真的，至于偷尸体，可能有什么阴谋。因为理论上尸体是无法助妖修炼的，但缔结契约的活人可以。

顺带提一下，她同桌白雁没来上学，传闻是转学了。

当然，李月明是不信的。多半是因为他害人被发现了，躲着呢。

哦，她收拾课本时，意外发现一封情书。一直以来不乏追求者的她，也没太在意，刚准备拿回去再处理掉，却发现上面写了白雁的名字。

……

给白雁的情书怎么到她这里了？

可能是两人桌子近，还靠窗。风把这薄薄的情书吹过来了。

本来，是应该尊重别人的隐私的，对吧？

但是，她有一点点小好奇。

万分纠结下，她塞进了自己书包。反正白雁座位一本书也没有了，多半是不会回来了。

所以，就当她捡了没人要的垃圾好了。

妖怪是不大讲感情的。张寒对她没有太大不舍，还拉着她说，早点知道白雁会离开，她就不管闲事了。

虽然初衷是为了见苏让。

但是苏让现在也见不了。

李月明无语道：“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安危吗？”

张寒似乎才反应过来，两个食指搓搓搓：“虽然你也很好看，但是我喜欢男孩子。”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喂！长的好看的那位女孩子疯狂叫嚣。

算了，妖怪和人类的思维不一样。她们是不必有太多礼义廉耻的，按照心意来罢了。

张寒秉承着妖道主义精神，坚持把李月明送出校门，塞了张号码纸条，还不忘叮嘱道：“一定要多多联系我！带上苏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