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身着一件极其繁琐的白色礼服,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传说中的里三层外三层,简直比起古代时的婚服还要麻烦。
镜中突然出现另一道身影,兰郁回过头,抬眸朝着他笑了笑。
看见他的笑容莫名泽修的心情好上了一些,只不过一想到外面那些该死的虫子,嘴角弯起的弧度又向下了些。
感觉到身后人的情绪不佳,兰郁决定先暂时不要惹到他,抿着唇,低头整理了下衣摆,有些过于长了,走起来感觉不是很方便。
相比于自己的繁琐,他的就轻便多了,兰郁有些羡慕的偷偷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
刚好对上他的眼睛,原本就苍白的肌肤,穿上一身纯白绣着金边的礼服,恍如降落凡间的天使,如果顶上带个光圈的话,就更像了。
一时间有些看愣了,原剧情中,对于他的描写,天生的白化种,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不知道下面会不会也是……。
见他许久未有动作,泽修看着他,总感觉对方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走上前,牵过他的手,“别误了时间,走吧”。
庄园内
齐兴大清早就守在大门口,不仅是迎接尊贵的宾客,更是为了防止有些虫带武器进入,例如面前这位。
“您好,冷兵器也不行,麻烦您将身上带的武器,统统放到箱子里,谢谢配合”。
“不是吧,凭什么啊,我这把匕首是兄长的遗物,离开它我活不了的,你就当没看呗”,景圆抹着泪抓着刀柄,不肯交出去。
齐兴无动于衷,大清早的他已经见过无数个,甚至比他还离谱的宾客了,木着脸,把箱子往前递了递,“客人,您要是不交的话,就只能麻烦您离开了”。
咬着牙,景圆不舍的捧着宝贝刀,将它放进箱子,余光就看到一只虫背着一把枪,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转过头定睛一看。
回过头一脸不可置信,一只手抓着面前守卫的衣领,另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说。
“不是,他背着那么大一把枪,腰上还带着炸弹,你们都不拦,拦我一个带刀的,太过分了吧”。
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齐兴看过去,那是一位看上去,十分优雅的雄虫,微卷的黑发打理的的十分精致,见他看过来,嘴角还抿起浅浅的笑容。
尽管现在对雄虫的需求并不大,但骨子里还是带着些偏爱的。
齐兴稍微用点力拉下他的手,回过头看着他,一脸诚恳的说:“您如果是眼睛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先去医院看看吧”。
听见他的话,景圆一下睁大眼,疯了吧,走过去,一把扯着季白,大声喊:“你真看不见吗,不可能啊”。
季白被扯住衣摆,也没生气的意思,嘴角挂着一丝淡笑,很有涵养的看着他。
被他看的一下有点脸红,这下景园开始有,一点点怀疑自己了,但下一秒就听见他温柔带着笃定的声音。
“年轻人,看来是真出了什么毛病啊,要早点去医院知道吗,不然不好治啊”。
景圆觉得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一定是这个原因,于是朝他点点头,“谢谢啊,那我参加完婚礼再去一趟医院”。
听闻,季白眼尾一挑,差点绷不住,有点想抽他,深呼吸转头,往庄园内部走去。
走到大厅,四处摆放着鲜花金碟水晶杯,无数华贵的装饰堂而皇之,摆放在桌面上。
走到一角,他也不了解虫族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这里更像是奢靡的宴会场所,只不过是少了很多雄虫,显得更像是地球上正常的酒会。
靠在沙发上,耳边传来不少议论声。
“你说泽修雄子为什么突然想着结婚了”。
“不是啊,是兰郁啊,我还没来得及表白呢,就被他插了一脚”。
“你们难道不觉的,光是这些花都费了不少星币吧,起码小一亿了,真是够奢侈的”。
“他又活不了多久,那再过几年,兰郁阁下要岂不是守活寡”。
“你还真别说,难道这是他死前的心愿吗”。
越听越奇怪,季白指尖握着酒杯轻轻摇晃,在灯光下泛着透彻的光晕,抬头便看到他,是会长。
季白垂眼,他身边跟着两个人,大抵是关系不好,他们之间的氛围,像是因某种目的而必须结盟的关系。
突然一束灯光打在中央,周围灯光暗淡下来,泽修牵着他的手,一路从后方走到中央,扫过一片或憎恶或看热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