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点逼死发妻,实属令人大开眼见,宠妾灭妻,是为家风不正!微臣当时也在婚宴受邀者之列,三部九卿文武百官皆可作证。”
奏疏里陈列着一条条证据。
晏太后仔细翻看着。
“陆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
谢邑也在殿内,此刻是怒目圆睁,一张俊脸气得几乎扭曲,“本王是冤枉的,从不曾挪用一分一毫的赈灾款项,娶离环儿为侧妃,也是去年就订好的日子,谁知道今年入冬会发那么大的灾!”
烦死了这些晏党,整日盯着他挑刺儿。
一点风吹草动,就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整。
“冤枉?那麻烦覃岭王解释一下,为何外头的灾民连一碗粥都喝不上,而你府里一日三餐,顿顿三十六个荤菜,还专门去河道衙门拿了极品河豚,给你的美妾熬汤。一顿饭所花资费,不下千两银子,何等奢侈!”
陆大人一声冷笑,“还有,覃岭王妃被你的美妾逼到割腕自杀,侥幸捡了一条命又被赶回娘家,是事实吧。”
谢邑急了:“你……”
晏太后已然动怒:“覃岭王,你身为亲王,一言一行皆代表了皇室脸面,唯财是贪,苛责发妻,何以如此?”
谢邑焦头烂额,躬身道:“本王不曾贪墨赈灾公款,恳请太后明察!至于苛责发妻,家风不正,之前是本王是一时糊涂,但这两日已经派人前去迎王妃回府,现已夫妻和好、琴瑟和鸣……”
他是真没想到,后宅的破事儿,也能成为被政敌攻击的点。
此刻内心无比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