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紫砂杯里倒了一杯温烫的茶水,一枪一旗嫩绿的芽尖浮浮沉沉。
紫砂茶杯,送到了下方跪着的慕无涯手里。
慕无涯恭恭敬敬叩首,双手举茶杯,高过头顶:“师父,请喝茶。”
晏泱坐在上首紫檀太师椅上,宛若睥睨凡尘的神祇。
他接了茶,饮了一口。
这拜师礼,就算成了。
慕听雪觉着,按古人的规矩,师父给徒弟上课的时候,外人是应该避让的:“你们忙,我去外头……”
“不必。”
晏泱出言阻止。
慕听雪懵了:“哎?”
啥情况。
她留在这儿旁听么?先不论云煌国的国子学,根本没女学生,她若不走,岂不成了偷师?
晏泱没解释,就径直给两个萌宝讲课去了。
他上课不枯燥,不是纯军事理论的讲解,而是像带孩子做游戏一样,先是让泽宝扮演敌军,涯宝扮演将军,三人在沙盘上模拟了一局对战。
整个授课的过程生动有趣。
慕听雪在一旁看着,都禁不住被吸引了,听得津津有味。
晏泱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孩子娘从无聊的把玩香炉,到认真听课,冰冷的眸子里也禁不住浮上了一层暖色。
一个时辰之后。
但摄政王殿下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又讲了一刻钟。
泽宝有些坐不住了,屁股像长了钉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小小声嘀咕了句:“怎么还拖堂了呢。”
涯宝眨巴了下困惑的大眼睛,跟同桌将小话:“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