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有人暴烈的爱我至死不渝,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并永远站在我身边。
而靠近,抛弃,从来都是你的选择。
夜深了。
院外下着大雪。
她躺在床上,窗外很阴沉,没有开灯仅凭床头即将电量耗尽的台灯,房间周围已暗如牢笼,随着时间的推移呼吸越来越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压着我的精神以及灵魂。
即使怕黑,却将自己推向黑暗。
“还有时间吗?”
说话声音很微弱,疲惫的身体瘫痪在床,抬起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中想触摸什么。
既平静,也害怕。
她拿起枕边的手机,光线刺眼又模糊,打开微信对话,翻动着聊天记录。
上面的时间短至三个月,长到至半年,全是她一个人如同单机般发出。
而对方没有回应。
“今年的冬天我一个人好冷,你到底去了哪里,何时才能回来啊。”她轻叹了口气,放下手机眼睛疲惫感加重。
敲门声:咚咚——
“小姐您休息了吗?”敲门声响起,佣人毕恭毕敬在门外说道,只见她端着水杯和一瓶药。
“嗯,没有,你进来吧。”床上的宋阮语气寡淡。
房间门被打开,走廊白光灯很亮光线直照于宋阮的床角边。
佣人打开房门,并未开灯,她走到宋阮旁边将手中的热水和药递给她,话中很是担忧的言道:“小姐您该吃药了。”
宋阮有些吃力得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她接过佣人手中的药,垂着双眸看了眼手中白色的药瓶,眼底翻涌着痛苦。
“今天不吃药了,你把水放下就退下吧。”宋阮将药放在床柜上,转过头借着走廊的光,她望着正在下雪的窗外。
“小姐您这个样子不吃药我很担心,您这样拖着身子,要是被姥爷回来看见了该怎么办啊。”女佣眉头紧皱,在旁边站着不知所措。
床上的宋阮抬起头,脸色略显苍白,嘴唇也泛起青白,露出无力的笑容,低声言道:“好了,我休息一会就会吃的,放心吧,我父亲回来之前我会调整好今天的状态。”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宋软又补充句。
“是。”
女佣叹了口气不再继续回复,将房门轻关上便离开。
安阮打开抽屉,伸手把女佣刚拿来的药瓶扔了进去,只听见抽屉内传来一些瓶子互相碰撞的声音。
宋家院子外。
黑色小轿车缓慢驶来,停稳在院门口,下车的是位中年男人,一幅严酷的面容,穿了身棉大衣。
“姥爷您怎么回来了。”两个女佣急忙上前迎接,将车后的行李提了出来。
“我要是再不回来,我还有女儿吗?”男人语气严峻,严厉的目光看了眼低着头的女佣。
宋软房间敲门声再次被女佣敲响起,男人站在门口。
“小姐,姥爷回来了。”
宋阮双眼微闭,她眉头微皱,内心有些烦躁,没有发言回应。
咔哒!
男人打开门,打开了宋阮房间的灯。
刺眼的光照得宋阮睁不开眼,房间角落都是未服用的药瓶。
男人面色愤怒,环顾四周,捡起地下的药瓶,打开一看,药连封口都没有打开过,他气得大声呵斥:“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就让你变成这个鬼样子,你那里像是我宋家的千金,哪里像是我宋昊的女儿。”
宋昊看着放在床尾柜上的玻璃流沙水晶球,他伸手拿了出来。
“不要动我的东西,把东西还给我。”宋阮见状彻底慌了神,伸出的手停留在空中。
宋昊看着水晶球里两个小人,只见小人背后刻着宋阮和另外一个男生的名字,“这就是你之前一直给我发信息炫耀的东西,你珍贵的东西。”
宋阮如鲠在喉,看着水晶球是欢喜,是绝望,是他心中那个遥不可及的人。
“嘭!”
宋昊直接将东西对着窗外扔了过去。
“不要!”她声音颤抖。
水晶球被摔得粉碎,流沙从窗边缓缓落下,宋阮猛的起身,跪坐在地,不管地上的玻璃,发抖的手将流沙捧在手心,一滴泪水从她苍白脸颊滑落。
窗户上凝聚了一层层的厚雪把最后未落地的流沙冻住于玻璃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