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道上,有清脆的鸟啼声,耳畔却是一阵长鸣,刺眼的阳光漏着热气,不断灼热着她。
“手串,还要了吗?”谢鸿滚动了下喉结,像是愣了很久,才吐出这句话。
少年倏地用一种难以置信地目光盯着眼前的花疏,没过几秒,他便忍耐不住的上前去抱住了她。
花疏微微愣神间,就感受到自己的头已经贴他在滚烫坚实的胸膛上。
他的臂弯强健有力,心脏跳的快,呼吸也沉重。
花疏有些喘气,他抱得太紧了,像要把她揉碎在血液里。
“终于见到你了。”谢鸿也顺势将下巴抵在少女的肩头,声音闷闷的。
手轻松抚上少女瘦弱的脊背,隔着衣料感受到那对蝴蝶骨。
而不是幻想的触不可及。
谢鸿低哑着浅笑出声,眉梢也跟着扬起,其中透着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
而少女的脸庞霎时跟着了火一般的烫,耳朵,脖子...都红了起来。
不知道还以为是刚打了一层腮红又或是刚从浴室出来般粉粉的红。
可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她不是被人推下楼死了吗?凶手到底是谁?这难道这是天堂?不然谢鸿怎么可能会抱她?
迷惑,惊惧,不可置信,多种情绪被串在了一起,现在,她就是热锅上的蚂蚁。
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少年的话语又落在她的耳侧,“我很想你,子疏。”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但这番话又如惊雷般在她心头炸开。
“啊?”花疏讷讷地扭头望着抱住她的少年,他的头发看着乌黑柔顺,她莫名轻嗅了下。
很香,意识到这点,像是个怕被抓到的小偷,身子莫名僵硬得很,后退一步打算退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来不及细想。
她刚后退的脚步一晃,突然头疼的厉害,有什么东西在大脑处撕裂开。
身体的惯性又倒在他滚烫的怀中,他的心脏真得跳得好快...
谢鸿没过几秒便感到原本脱离的人回来了,心中泛起波澜,但面上不形于色地抬手固定住她虚弱的身体。
低头望着少女眉心紧蹙,女生的手臂也因无力的垂摆在大腿侧,露出几块青紫。
“......”他的眸底瞬间升腾出戾气,滚动下喉结,沉沉吸了一口气。
谢鸿长臂一捞抱起晕倒的她,抱着的指尖不由轻颤了起来。
“子疏,别睡。”他艰难从嗓子吐出几个字,即便周边热空气中包裹着他。
偶尔才会有几阵风刮过,此刻的林间小道十分宁谧,高耸的白杨树上有鸟窝,红绯色的天际处有几只回巢的鸟。
墓碑冰冷的触感,深刻脑海,少年抱稳她,快步来到路边准备拦车。
平日里谢鸿镇定的样子,掉了个干净,他慌张地跑着,带起一阵风,精瘦的腰身在风吹起衣裳而露出。
少年奔跑的身影快速在人来人往中埋没。
医院.
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女生,她蹙着眉,似在梦魇。
“花疏,好奇吗,为什么你重生了?”
有人好像在说话,她的思绪像团毛线绕了起来,找不到头和尾。
“为什么?”少女沉闷地开口道,复杂的心绪扰得她心中颇不平静。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整个空间只有她一个人。
“谁推了我?”她果断问。
“先留点悬念,真相由自己去探索不是更好?来日方长吧。”那“人”说完轻笑了下,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意味。
“可我......”她还想问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竟又噎了下去。
也许,以后她就懂了吧?
不过她是回到她死的前一周了啊,谢鸿送她红珠串的那天。
她最难以忘怀的那天。
与重生前不同,这次她还未来得及接过来。
少年在她耳畔讲的话语,以及抱住她的动作,都与重生前有了偏差。
她甚至会觉得是平行世界,太不可思议了,坠下楼后,她看见自己破损的躯体,死相极惨。
再往后,花疏的灵魂飘在世界各地,见了人间真情,隐约间,少了记忆,越发幼龄化,灵魂也俞发透明,再一睁眼,耳畔是悠长的蝉鸣。
飘荡无依的灵魂带她看过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女主人公脸上洋益着幸福,新郎眼